提到上官金虹,荆无命的身子倏地一震,脖颈侧的青筋根根迸起,似乎被一种无法形容的情绪所支配。
罗敷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你回去之后,做事千万莫要那样冲动,仗着自己武功好到处乱闯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还有啊……什么没用的人不配活着,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荆无命默然半晌,忽然扭头就走。
罗敷爆喝一声:“站住!”
荆无命倏地停住,一言不发,等她说话。
她道:“我若想找你帮忙,又寻你不见,能去找姑苏的金钱帮吗?”
荆无命缓缓从怀中掏出一枚挂着红绳的金钱来,丢给了罗敷。
罗敷把这枚金钱帮信物收好:“谢啦。”
荆无命又要走。
罗敷又道:“哎!你等等!”
荆无命冷冷道:“你还有事?”
罗敷笑了。
她倚在门口,双手抱胸,问他:“现在我们算不算朋友?”
荆无命的目光冷电般地凝在了她的面上。
她笑起来时,眼波将动、檀口似语,昏黄的灯火之下,酒窝也似甜蜜了不少、神色也似柔和了许多。
荆无命道:“我没有朋友。”
罗敷立刻变脸,看着很不高兴的样子。
荆无命缓缓道:“我记着你。”
说罢,他头也不回,抬脚便走,不出片刻,就走得瞧不见了。
另一边,霍休险些连鼻子都气歪了!
霍休明面上有许多生意、暗地里还有青衣楼,往来消息便利又及时。因而,这厢罗敷上午大闹霍氏钱庄,下午霍休就收到了李掌柜的来信。
这是一封相当惨烈的来信,声泪俱下,极尽恐慌,李掌柜被人砍下了一只手,金库里仅剩下的银子被搜刮了个干净,没支取到银子的江湖人大怒,于是将钱庄内的值钱物事全部抢空砸烂,霍氏钱庄快完蛋了的消息不胫而走,以极快的速度流向四面八方。
平心而论,钱财的损失并不能算大,但罗敷有一点打得极准——对开钱庄的人来说,信誉是最重要的东西。
这是个阳谋!
阳谋的意思就是说:霍休知道这叫罗敷的女人在想什么、也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更明白她意有所指……但假如事情继续发生,他无法阻止!
是阻止大额的银子被存进钱庄吗?这总不行……那难道以后银子进了金库,不拿出去放贷,就这么放在库里,以防再有这样的挤兑现象发生么?
怎么可能!钱庄就是靠这个生钱的,不把钱流动起来,钱庄干脆关门别干了!
况且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别人动他的钱,一分钱也不行!
所以他选择杀了这个胆敢从他这里挖钱的女人!
不仅要杀、而且要杀得很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