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杨婵反应过来这家伙根本不需要教之前,她就已经被亲的头昏昏的,浑身酥酥麻麻的了,反抗的所有动作在这时都成了欲拒还迎,夜风寒凉,屋子里却升腾起热气,让人不由得想要继续沉溺其中。
他们在让人迷失方向的黏黏糊糊的亲吻中慢慢坠入喜被中。
哪吒撑着身体,看着躺在床上,眼神迷离的杨婵,她陷在柔软的喜被上,在月夜朦胧的光芒下,是一种异样的美丽,她脸上浮着红晕,松散的衣裳微微敞开,变得凌乱的头发将她衬得柔顺又可爱。
哪吒捧着她的脸,手指轻轻往脸上摁了摁,摁出一个凹陷后,又立即回弹。
“杨婵,”哪吒好奇地问,“你晚上吃的什么?”
杨婵疑惑地望着他:“什么?”
哪吒低下头,说:“怎么你的吻是甜的。”
杨婵仔细回想了一下,她说:“晚饭有糕点,多吃了两个。”
哪吒“哦”了一声说:“那我没吃。”
他低下头,说:“让我尝尝。”
杨婵:“……”
耍流氓就耍流氓,找的什么烂借口。
……
哪吒披下来的长发落下,将两人美丽而年轻的面庞盖住,哪吒的头发就此也与床上杨婵铺开的长发彻底交缠在一起。
杨婵偏过头,看着他们交缠的头发,不计较哪吒逗弄她的恶行了,带着喜悦,抓起他们交缠的头发,惊喜地跟他说:“你瞧瞧,我们现在算不算是结发夫妻?”
哪吒说:“当然。”
杨婵更高兴了,绑着他们的长发,也不管以后能不能解开了,先绑了个死结,绑完,转过脸,跟哪吒显摆,说:“那我以后得叫你夫君了。”
哪吒黑色的瞳孔慢慢放大,他低下头,滚烫的热气呼到杨婵脸上,他问:“你喊我什么?”
杨婵眨眨眼,促狭地笑,又说:“太奇怪了,我还是不叫了。”
“怎么又不叫了?”哪吒捏住她的脸。
“你不是说夫妻这世上最不好的关系吗?”杨婵问,“怎么我这样叫你,你觉得高兴呢?”
“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哪吒不会像杨婵一样甜言蜜语不要钱地往天上撒,一向是吝啬表达自己情绪的,但一旦表达了就一定是坦率而真诚地,就如此时,他说:“你做我的夫人,我做你的夫君,就会不一样。”
他笃定地说:“我们俩一定是天底下最好的夫妻。”
杨婵仰起头吻住了哪吒,哪吒立即热烈地回应,两方交战越来越酣,此前小心翼翼地试探和交缠都被他们抛之脑后,他们爱着爱着自己的对方,并且想要把这种浓烈而确定的爱意吞入腹中。
……
哪吒牵着她的手,十指紧扣,杨婵手上戴着的铃铛一直发出清脆的声响。
铃铛在这之后响了整整一夜。
洒进屋子里的月光被切割成一片片的,但是当夜越来越深,月光也越来越盛,那些切割的光逐渐交合在一起,成了一团皎白玉盘,今夜一直没有点亮的灯盏里的灯油不时荡漾着柔软的波浪。
……
杨婵抓住哪吒的手,开了个玩笑:“你说,我要是怀孕了,有了我们的孩子,她到底是朵莲花,还是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