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
她气愤的擦着脸,“这都是小孩子的时候玩的,你就会欺负我!”
“没有没有,这怎么是欺负你呢?好啦,快起床。我知道你现在贪睡,你要是不起来,我就自己去了。”
这等大事怎么能少得了她,她忙说:“等等我!你先出去,我要起床了。”
切萨雷笑着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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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哥哥还是很英俊的。
穿着枢机主教的长袍,套上枢机主教的宽大斗篷,前襟挂着镶嵌有红宝石的黄金十字架,代表他卓尔不凡的高级神职人员的身份。
有点可笑的四角枢机主教帽戴在他的卷发上也显得那么的气度不凡,英明神武,加上他傲人的身高,洒脱不凡的姿态,怎么看都是一幅高高在上的模样。
他走的不快不慢,配合她的步伐,还十分妥帖的要她走慢一点,别累着。
到了圣母百花大教堂门口,教堂里已经人头攒动。
“你陪露克蕾莎进去,一定要保护好她的安全。”
弗朗索瓦点头,“遵命,阁下。”
露克蕾莎正要进去,切萨雷又喊住她,“等等。”
他走到她面前,将她的斗篷帽子翻起来戴好,“小心,也许有人会认出你。”
她点点头,带着一股儿“见证”大事的兴奋,兴冲冲的进了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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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伏那洛拉正在祭坛上高谈阔论“奉献”,一身红袍的切萨雷在一队教皇卫队侍卫的簇拥下走进教堂。
“吉罗拉莫·萨伏那洛拉!”
教堂里的民众大为惊讶,纷纷向后看去,并为他让出了一条通向祭坛的道路。
“我是切萨雷·波吉亚枢机 主教!”
萨伏那洛拉瞪圆了双眼,嘲讽的说:“教皇的私生子!”
切萨雷毫不理会,“我是圣父、基督的使徒、上帝在人间的代言人、教皇亚历山大六世的仆人,这道教令,”他高高举起手中的羊皮卷轴,“控诉你向无辜的大众传播有害的教义。鉴于你引起了教皇陛下的反感,特此命令你,停止你的布道、停止传播你的所谓‘预言’,否则即视为‘异端’处理。”
萨伏那洛拉接过卷轴,不屑的说:“我感谢教皇陛下,告诉他,我要用这道教令擦我的屁股!”
信徒们发出嗤笑。
切萨雷并没有恼怒,“你这是在玩火,萨伏那洛拉兄弟。你将承受的是教皇陛下的怒火、上帝的怒火!”
萨伏那洛拉傲然仰头,“你觉得我怕火焰吗?我传达的是上帝的旨意,你——你们!你们这些波吉亚才该被烧死!”
*
好大的狗胆!
露克蕾莎不怒反笑,低声对弗朗索瓦说:“哥哥现在只是来传达教皇的旨意,今天不会立即杀了他。萨伏那洛拉真是不够聪明,他早该在圣父召唤他的时候就去梵蒂冈。我很好奇,他为什么会认为佛罗伦萨能保得住他?你看,执政团知道我们这次要来收拾他,他们假装不知道,就等着坐收渔利了。”
“也许他太自信了。您要离开吗?”弗朗索瓦紧张的看着切萨雷带着那队教皇卫队的士兵离开教堂。
“不着急,先听听他还要说什么。”
萨伏那洛拉以胜利者的姿态再次贬低了一番外国教皇,痛斥波吉亚家族的贪婪、腐败,以及切萨雷·波吉亚的狠毒——他接连杀了两个妹夫,梵蒂冈公开宣布是卢多维科·斯福尔扎的属下暗杀了少年伯爵,可是当时切萨雷在博洛尼亚,被召唤去领主府的医生说,拉韦纳伯爵是从楼上摔下来摔死的——好好的一个少年怎么会奇怪的从楼上摔下来呢?
萨伏那洛拉以轻蔑又痛心的语气说,人人都知道切萨雷爱着亲妹妹,这是上帝所不允许的恋情!这一家子坏透了!没有一个好人!露克蕾莎·波吉亚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妖女!
不但露克蕾莎气坏了,弗朗索瓦也气得只想当场拔剑捅死祭坛上的妖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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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克蕾莎怒气冲冲走出教堂,气得在教堂门外使劲跺脚,“我要让切萨雷杀了他!不对!你去杀了他!”
弗朗索瓦立即在心中计算动手的成功率,“现在吗?”
“现在!立即!”她大喊着。
“妹妹!”切萨雷皱着眉头从教堂对面过来,佩罗托刚向他汇报了萨伏那洛拉都说了什么鬼话。“现在当然可以杀了他,但要记住,我们必须要让佛罗伦萨人痛恨他,而不是让他成为一个牺牲者、一个圣徒。”
她委屈的扑进他怀里,“他骂我!”
切萨雷冷笑了一声,“他这是自寻死路!放心,我一定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我以为他顶多骂骂你就算了。”
“哎呀!什么话!所以他骂我就行是吗?”
“他真是个蠢货!”
“他确实很蠢。”
“他该死!”
“是的。”
“他要是真的不再布道呢?”
切萨雷对她一笑,“我既然亲自来佛罗伦萨,就是要彻底解决他。教皇令不过是教廷的正式手续,他是否遵从教皇令的旨意不影响我要对他做的事情。”
这才是切萨雷会做出的事情。
“要从他自得的‘上帝的旨意’上驳倒他,然后弄死他!”
“当然。他必须先身败名裂,然后极为痛苦的死去。”切萨雷又露出冷酷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