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感谢你才是。所以我对你这孩子的来历更加好奇,想多跟你聊几句。”
“你也觉得我跟诛我宗有关?”
“有没有关暂且不提,只是觉得你的行事作风跟他们很像。”曹肆诫拉回之前的话题,“世人并不知晓创立诛我宗那人的名姓,甚至连他们更迭了几任宗主、开设了多少分坛、有哪些高阶的教众都不清楚,百年来就只有姬凭戈这么一个出头鸟,感觉他也挺倒霉的。
“挑起这一轮江湖纷争的引线,就是当年诛我宗创教之人以一己之力挑了三大门派,在我看来,造成了什么结果并不重要,这其中的缘由实在耐人寻味。”
鬼娃子很不习惯受制于人,加上此时身受内伤气息不顺,扭着身子抵抗:“咳……你能不能把我放下!”
曹肆诫恍若未闻,抱着他坐回上位,扣住他的脉门说:“我有两个推断。
“一是那时的诛我宗主是个武痴,对三大门派传说中的最强宗师耿耿于怀,毕生所愿就是跟他们一较高下。结果上门对决之后,发现不过如此,大失所望。
“这样的人特立独行,唯我独尊,丝毫不会在意名声,够强悍也够疯魔,难怪创立的教派诡谲猖狂,招来各个门派的联手攻讦,以致不容于世。”
鬼娃子还想挣脱他的怀抱,却突然感到有一股温热真气从后心传来,流入四肢百骸,助他调理紊乱的内息……
他眉头微皱,这人在给他疗伤?
曹肆诫继续说:“二是他另有目的,不是为了搜罗三大门派的心法招式,不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武功有多高,也不是为了给诛我宗的创立找寻垫脚石。留给他们三日破一招的时限,只是纯粹的羞辱罢了。
“他真正的目的,就是杀了他们,中间的所有铺垫都是障眼法。”
鬼娃子不再躁动,放任那股内力冲开他瘀滞的筋脉。
他冷声问:“那他为什么要杀他们?”
“很简单,因为跟他们有仇。”
“哪来的仇?”
“至于是什么仇……”曹肆诫边分析边给他治内伤,两不耽误,“说实话,我对三大门派和诛我宗都知之甚少,能想到的大恩怨只有与多罗阁的那一战。可那时候诛我宗还不存在,那位创教宗主打上门的时候时,那一战已经过去了七八十年,而且诛我宗与多罗阁好像也没什么交情,想想还是太过牵强。”
“嗯。”鬼娃子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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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还是有其他的仇恨吧。”曹肆诫感慨,“姬凭戈身为现任宗主,连那么久远的事都愿意承担,甚至不惜与整个江湖为敌,可见也是个疯魔之人。”
“或许……他也是另有目的?”
“什么目的?”
“我也只是猜测罢了。”鬼娃子道,“你刚刚说了两个推断,说不定二者兼有呢?那人既是个武痴,想要当一回渡天客,又跟他们有仇,杀了才能泄愤。至于姬凭戈是怎么想的,我哪知道。他要真是我爹,我只想对他说,沟渠里翻船,搞砸了吧!”
曹肆诫收回按在他背后的手掌:“你到底记不记得自己的身世?他真是你爹?”
鬼娃子还是那句话:“烦死了,就当他是吧。我的确有很多事不记得了,也懒得跟你们证实,想利用我引出他你们就试试看。”
曹肆诫道:“我跟他又没有恩怨,利用你做什么。倒是江湖上的其他门派,比如无相门那样的,你还是多多提防着点。”
鬼娃子嗤笑:“一群杂碎。”
曹肆诫想了想说:“这样吧,你暂且留在封寒城中,我可以保你不受他们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