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们十分好奇这到底是什么药材,简生观没空详细解释,只能说:“是我的独门秘方,也是整副药方里最重要的一味药。”
萨琳娜双眼一亮:“我愿以三百卡撒亚黄金买下这秘方,还请神使大人不吝赐教。”
简生观瞥她:“然后像尼赫迈亚那样抬高药价,赚取暴利吗?”
沙依格德冷笑:“这场疫病一闹,绸缪香的生意断了,又把心思打到我师父的酥粉上来,西奥多家族还真是贪得无厌。”
萨琳娜道:“话不能这么说,世上所有的东西都是有价的,只看人们能不能出得起。谁也不是无欲无求的神明,我们炼药给人治病,赚一些银钱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简生观说:“那我为什么要给你赚呢?我自己有个又乖又听话的好徒弟,交给他我还放心些。可惜啊,当初你要是选择跟我这个好徒弟联姻,这会儿就不用跟我多费口舌了。”
萨琳娜:“……”
沙依格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没想到这老头还挺护短,自己在萨琳娜跟前丢掉的脸面,到今天他还记着仇。
萨琳娜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好不容易压下火气,撩了撩鬓发,故作不屑地说:“罢了,为了赚点闲钱嫁给一个短命鬼,还是不值得。”
简生观不再搭理她,继续诊治了三十多个病患,之后不再亲自坐镇,转而让那几名旁观的大夫看诊,跟他们讲清楚了每种药材的用法与功效,最后安排道:“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们了,我和徒弟都有其他任务在身,以后就不掺和了。”
大夫问:“这个酥粉要是用完了怎么办?”
简生观道:“我会把秘方教授给我徒弟,用完了就找他买吧。”他又瞥了萨琳娜一眼,语带警告,“要是被我们发现有人擅自抬高酥粉价格,就休想再从我们这里得到一粒酥粉,我们自会找到其他适合托付的人。”
萨琳娜翻了个白眼,没有接茬。
***
仅仅五日,撒罕与犹然的疫病就得到了极大的缓解。
服用了简生观研制的药物后,病患的高热很快退去,身上的脓包也逐渐消弭,不再出现幻觉和痉挛,精神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
反而那些之前依靠服用“神药”来强压病情的人痊愈得比较慢。在停止服用“神药”后,他们的身上立刻爆发了大面积的红斑和脓包,甚至有人变得疯疯癫癫、六亲不认。这是细菌感染突破了潜伏状态,还有残留蜥毒反弹的效果。
好在这些人按时按量服用酥粉之后,病情也慢慢稳定下来,恢复健康。
疫病得到了控制,举国欢庆。
为表感谢,撒罕王特地邀请了简生观和沙依格德来参加宫中宴会。
作为神使与神医,简生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拥戴,亚尔曼代表伊顿家族和撒罕教院,竭力与他攀交情,萨琳娜也收起先前的轻忽,笑靥如花地与他们师徒俩把酒言欢。
沙依格德亲手给他拆羊排:“师父,你不是不想赴宴的吗?怎么突然又改了主意?”
简生观道:“因为亚尔曼说有积吾最负盛名的舞姬来献舞。”
“……”沙依格德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原因。
“舞衣,听说过吗?人间绝色,翩若惊鸿。”
“听过名字,但没见过。”沙依格德丢下拆了一半的羊排,擦净手指,忍不住嘲道,“就为了看一个舞姬跳舞?她有这么厉害么,竟能撩得动师父你这把老骨头?”
“你不懂,等会儿看了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