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这位反派BOSS没有真的跳反。
不管是因为赵维桢反复提醒,还是始皇帝最后的警告,总之龟儿子反醒了过来。这颗定时炸弹没有爆炸,自然也没有殃及池鱼。
假设他爆炸了……
顺着这篇狗血同人的风格,赵维桢的思路逐渐往脖子以下和绿江绝对不能说的方向风驰电掣跑偏。
有点香,呲溜。
而吕不韦见赵维桢笑容满面,自然也是明白了她具体的意思。
他作势要重新把手机拿过来:“再让我看看。”
“想得美。”赵维桢的手往后一撤。
她一躲,吕不韦一前倾身体,二人自然而然地拉近了距离。
那股淡淡的熏香气味扑面而来,吕不韦没抓到手机,却不甘心空手而归,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熟练地落在赵维桢的手腕上。
他的指腹往赵维桢的皓腕蹭了蹭,薄薄一层茧摩擦过她的皮肤,有些痒,又疼。
上辈子的时候,吕不韦不知道如此做了多少次。
“要是维桢想。”吕不韦压低声音,一双黝黑的眼眸看过来,“试试也不是不行。”
赵维桢挑眉。
她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脸:“吕不韦,你好骚啊。”
吕不韦:“…………”
也许没人比赵维桢更能察觉出吕不韦的变化了。
他的容貌没变,气质没变,说话时的笑容没变,惯用的熏香没变。他凑近时喜欢抓住赵维桢的手腕,连摩()挲她的皮肤时的行为都没变。
一切都仿佛未曾发生过变动,可他俩上辈子过了几十年,只消几句话,便足以赵维桢察觉出区别。
在当下,吕不韦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了。
他在现代社会要自在很多。
古代士农工商,商为末流。昔年吕不韦能从各国重农抑商政策中一跃成为秦国的相国,他付出的努力与心血远超常人想象。
赵维桢身为女子入朝为官,很不容易,吕不韦身为商人,也就比她好了那么一丁点。
谁知道他在外又受过多少冷眼和鄙弃呢?
所以吕不韦选择把那张温顺、谦逊的假面牢牢焊在皮肉上,好以隐藏自身锋芒。
但现代不一样。想必堂堂总裁经营起自家买卖来一定是如鱼得水,他也取得了相应的社会地位,活脱脱的人生赢家。
早在先秦
时期,赵维桢就想过吕不韦会更适应二十一世纪。
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试试看又不会怎么样。”
吕不韦还在厚着脸皮怂恿:“现在你我又是年轻人了,原先没有的新鲜物事,你就不想尝试一下?”
说着,他伸手捞起赵维桢没来得及锁屏的手机。
见她也不是真的介意,吕不韦才放心大胆地把文章点回开头。
“让我看看。”
他煞有介事地扫了一眼,然后总结道:“这里写我……我在齐国时就觊觎上了你,暗中打探消息、掌握动向整整半年呢。当年我怎么没想到?若是想到,许就不用等到邯郸上门了。”
赵维桢干笑几声:“不对吧,你想不到?”
吕不韦:“我可想不到。”
赵维桢:“那我恢复记忆前的二十多年你干嘛去了?”
就龟儿子那近乎偏执的控制狂人格,赵维桢就不信他没有掌握自己动向。
他肯定知道她在哪儿读书、在哪儿生活。而他即使知道,也完全不曾在赵维桢之前的生活中出现过。
“滚蛋。”赵维桢气哼哼地推了吕不韦一把:“早干嘛呢,等我恢复记忆了再来演霸道总裁?”
“那你没有恢复记忆,我岂不是更过分?”吕不韦委屈巴巴。
“……”
还真是。
如果她没恢复记忆,基本就是霸道总裁爱上女大学生,什么叫趁虚而入啊,这才是。
但赵维桢怎么想怎么气。还她墙头啊,你个自恋狂!
她想起身走人,可吕不韦死活不撒手。他不仅委屈,还摆出一副难过姿态。那双明亮黝黑的眼眸往下一垂,看上去叫一个可怜:“我就比你早两年恢复记忆。一觉醒过来,突然想起上辈子的事情,我第一时间打听老婆的消息还有错了么?”
装吧你就,谁不知道谁啊?
“谁是你老婆。”
赵维桢不假思索:“有结婚证吗,有法律条文吗?没有不要乱喊!”
说着她扯来扯去,终于把自己的手腕从吕不韦手中扯过来。赵维桢一个鹞子翻身从沙发上站起,毫不犹豫地抬起长腿就往办公室门口走。
“手帕是你塞给我的不许赖上我,再见!”她说。
吕不韦也不着急。
他一个转身,手臂随意地搭在沙发靠背上,歪了歪头,不急不缓道:“秦妫今天有事,但我可以替他去接政哥,你不去看看么?”
赵维桢:“……”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