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维桢闻言, 免不了心生感慨。
都是大孩子了!
快九岁的嬴政, 早已不是那个自闭又冷漠的小豆丁。她刚接触小嬴政时,男孩活脱脱一名野兽带大的小狼崽子。
如今小狼崽子变得温顺了?不!
更准确地说,是学会了捕猎,学会了审时度势。他像一名合格的狩猎者,把锋芒与血性都暂时藏了起来,只在该用的时候加以运用,避免轻易就惊到被锁定的猎物。
“好。”
赵维桢笑眯眯地收回手:“那以后就不捏了。”
嬴政:“真的?”
赵维桢:“嗯。”
小嬴政心底长舒口气,但又有些失落。
放松在于,随着年龄长大,嬴政觉得这样的行为逐渐变得不太合适。
可他也知道,这是维桢夫人表达亲切的方式。她从来不会捏其他学生的脸,连嬴成蟜也是客客气气以礼相待。
不论是在邯郸,燕丹还在时;还是在咸阳,面对一众学童时,都是如此。
只有他是不一样的。
也许这就是长大的代价吧,嬴政心想。
当然,感慨之余,嬴政也没忘了今天的来意。
“夫人打算招待公子启。”男孩认真发问:“为何如此郑重?”
在嬴政眼中,公子启虽为楚国公室之后,但他既未入朝为官,又没有任何强大的靠山,就算要请他来吃饭,也不值得如此认真对待。
赵维桢明白嬴政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