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人的,便是?以大伯父为首。
裴良玉四下看了看:“怎么不见大姐?”
大伯母方?道:“你姐夫家中传了信来,他们耽搁不得,昨日?便走了。”
裴良玉面上露出几分遗憾之意:“我?还道她难得进京,能多呆一些日?子,前日?没能和大姐姐多叙一叙,便想今日?好?生同她说说话?。如?今错过,又不知多久才能见上一回了。”
“你念着她就够了,”大伯母叹了口气,眉宇间带了几分轻愁。
裴良玉见状,看了母亲一眼,却只见母亲微微摇头,便没问起。
待到了院里?,大伯母去忙事,李夫人才道:“原说是?要多住些时候,可你大姐夫院里?的一个侍妾小?产没了,你大姐姐不得不回去处置,你大伯母也?闹心得很。”
裴良玉这才知道缘故,才跟着叹了口气,就听李夫人问:“东宫里?那?两位,可是?乖觉的?”
裴良玉听了道:“面上瞧着还好?,内里?却还得再看,不过白氏是?王家的人,看不看,都是?一个样子。”
“昨儿我?去凤仪宫时,还提起给她二?人升位之事,被皇后拒了。”
李夫人点了点头:“太?子除了这二?人,可还有别的通房?”
裴良玉一怔,想了想:“想是?没有的。”
“什么叫想是?没有,”李夫人摇了摇头,唤来了青罗。
青罗道:“太?子殿下内宅只柳承徽白奉仪二?人,在前殿时,也?只让内侍伺候,并无通房宫人。”
李夫人这才松了口气:“不是?母亲担心李嬷嬷没说,而是?你大姐姐的事就在眼前,只看着就让我?忍不住多问上两句。”
“罢了,不说这些,”李夫人道,“太?子待你可好??”
裴良玉可不敢将实情告诉母亲,只挽着李夫人的手撒娇道:“他敢不对我?好?,我?一状告到姑姥处,可没他的好?果子吃。”
“你呀,”李夫人含笑点了点裴良玉的额头,正要说教,就听说裴父与李燚来了,知道两人必有要事同女?儿说,便起身出去了。
“爹,小?舅舅。”
裴父看见女?儿,神色柔和了些:“听说颖侯前些日?子寻了你的麻烦?”
“爹知道了?”裴良玉将事情简要说了一遍,“女?儿瞧着,太?子待颖侯,已很不耐烦了。”
“就是?要他不耐烦才好?,”李燚手指动了动,扇子在他指尖转出了一朵花,“如?今还不够。”
裴良玉想了想:“若要再进一步,怕也?难。”
“不急,不急,”李燚道,“明年才是?第一届会试,这局棋,才开?始落子呢,姐夫,你说是?不是??”
裴父看他一眼,没开?口,只同裴良玉道:“借着你被颖侯为难之事,你小?舅舅总算应了皇帝,过不几日?,你便能听见消息了。”
“姐夫,我?问你是?不是?,可不是?叫你把我?的秘密往外抖的,”李燚话?是?这么说,面上却没半分不悦,只同裴良玉道,“小?舅舅拿了玉儿做筏子,待过些日?子,必帮你出口气。”
出口气?
裴良玉想了想:“小?舅舅是?说颖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