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三心二意,更不会发生到小测前临时抱佛脚的情况,连带着自己的学习进度都加快了不少。
然后,他们会选一部电影来看。有时候是悬疑片,有时候是浪漫喜剧,有时候是六十年代的老电影,题材不限,除非剧情实在太弱智才会中途放弃,几乎是一天一部。两人偶尔白天就能想起来今晚想看哪部片子,大部分时间还是临时选到什么看什么,每当要开始观影会时,森泽航就会去倒饮料弄零食,用微波炉转个爆米花或者拆一袋薯片之类的,而沛诚则负责把床上摆满垫子,围成一个大沙发,方便二人舒舒服服地窝在里面。
这是沛诚眼下最喜欢做的事,也是他一天里面最期待的时光。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也会中断观影,那就是他们莫名其妙又亲到一起的时候。
在“互相学习、互相进步”的实践下,沛诚已经不会出现喘不上气的窘况——森泽航接吻的时候非常温柔,总是一手搂着他得腰或者撑在他背上,另一手搭在他脸上,轻轻揉搓他的耳朵或者头发,每当这种时候,沛诚能够非常清晰感受到来自对方强烈的喜爱,连带着自己的内心也被喜悦和幸福所充满。这种频繁的肢体接触和亲密关系沛诚此前从未体验过,只觉得实在舒服得没法形容。
一切进展得如此顺利,反倒让沛诚有些不太放心。但森泽航一直安慰他说顺利是正常的,因为……
因为他运气向来很好。
两人此刻走在小镇街上,他们今日穿得很像,都是在同一家店买的同系列外套,以及同款围巾。沛诚被森泽航影响,衣柜里从原来的张扬潮服转变为黑白灰三色系,如今又添了些浅色、暖色的衣物,两人走在一起,身高、年龄相仿,乍一看好像兄弟俩,但细看五官的走向又完全不同。
“不要下雪了呀,我已经看腻了。”沛诚小心躲避着被踩实成为薄冰的地方,小声抱怨着。
“哦,刚下雪的那几天,每天都要在外面玩,还要躺在雪里玩什么雪天使,现在又腻了?”森泽航说,“以前叫人家小甜甜,如今叫人家牛夫人。”
沛诚笑起来,他们刚才把大话西游几部电影刷完,搞得森泽航接连好几天都在念叨“月光宝盒”。
昨日没有新雪,积雪被踩得脏兮兮的堆在路旁,宛如一团团黑棉花,到处都是冻冰陷阱,又难看又难走,“连印尼的同学都觉得腻了,这雪也该差不多了吧。”
“你可庆幸我们没有在冬天轮换去加拿大校区吧,”森泽航伸出手来,问,“牵着吗?”
沛诚看了看他——男孩儿穿着白色的羽绒服,尖尖的下巴藏在毛茸茸的浅驼色围巾里,看起来既阳光又温暖,他耐心地站在原地,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说:“周围没什么人。”
沛诚笑了一下,直接伸出手和他牵在一起,森泽航回身就把两只手都揣进了自己兜里,嘴角勾着,心情很好的样子。
“我如果摔了,会把你也一起拽倒。”沛诚说。
“小样儿,不会让你摔了的。”森泽航说,“春假要不要去伦敦玩?或者去爱丁堡?”
“我想去牛津玩。”沛诚说。
“牛津和这差不多,”森泽航失笑,“而且牛津周末走一趟就足够了,我这周末就陪你去。”
“好吧。”沛诚点头,“春假你决定,我跟着你混。”
“今晚做什么呢?项目作业也交了,我们来把魔戒大全套也看了吧。”森泽航说。
“好啊,不过你今天要带我去哪里吃饭?”沛诚问。
森泽航说:“我那天无意间发现的,在一个特隐蔽的小巷子里,味道还不错。”
沛诚笑着问:“是你之前在做约会攻略的时候找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