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一节课。
这已经不能用自律来形容了,太宰治有时候觉得羽柴夏就像是被设定好的人偶。
他完全看不透羽柴夏。
几天的观察没有得出结果,太宰治很快又因为无聊开始了自己的跳河活动。
羽柴夏知道之后完全没有阻止他,如果太宰治爬回来的早,他就等他一会然后一起回家,如果太宰治爬回来的晚,那他就先回家。
这样过了半个月,太宰治终于没有忍住,在某天爬回岸边的时候,他试探性地问道:“你每天去进行那些重复的训练不无聊吗?”
“无聊?”小小的羽柴夏思忖了一下,“如果你是指情绪的话,我不觉得无聊。”
太宰治很敏锐地抓到了羽柴夏话中的重点。
“那你平常会开心难过吗?”
“不会。”羽柴夏摇头,“情绪是没有意义的。”
太宰治皱起眉,他想他知道为什么他看不透羽柴夏了。
因为羽柴夏并没有人类正常的感情波动。
“真的是个怪胎啊你。”太宰治吐槽一句。
“你也一样。”
羽柴夏轻巧地回了一句,倒是叫太宰治愣住了。
“我吗?”
“正常人才不会每天想着这个世界太无聊了我死了算了这种事情吧。”羽柴夏淡淡地说着。
太宰治张张嘴,倒是没有说出什么反驳的话。
与其说是没有办法反驳,倒不如说太宰治没有想到羽柴夏居然知道他的想法。
他还以为羽柴夏完全没有关注他呢。
羽柴夏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朝着太宰治伸出手,淡淡地开口:“走吧,回家吧。”
太宰治看着羽柴夏伸过来的手,下意识地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
两个人的双手交握,羽柴夏将太宰治拉了起来。
太宰治这一刻冒出了一个想法。
如果他们都是怪胎,那岂不是正合适。
这么想着的太宰治开始变得很喜欢粘着羽柴夏了。
这段时间的两个人形影不离。
羽柴夏去上课,太宰治也跟着他一起去,有的时候是去睡觉,有的时候单纯捣乱。
在太宰治坚持不懈的骚扰之下,羽柴夏对他的态度比之前好了一点,至少会和他说一些自己的事情了。
“所以你是从小就跟在森先生身边了吗?”太宰治仰躺在床上,和另一张床上的羽柴夏说话。
“不算是,我小时候在福利院中长大,森先生是那个福利院的资助人,我有记忆开始他就在资助福利院了,大概六七岁的时候森先生将我从福利院中接了出来,让我接受训练。”羽柴夏答道。
“说什么资助人,有太冠冕堂皇了。”太宰治撇撇嘴。
按照他熟悉的森鸥外的性格,这个福利院多半就是他用来寻找可以从小培养为他所用的孩子的地方。
而羽柴夏就是他所选中的孩子。
太宰治翻了个身,隔着床与床之间的距离看羽柴夏,“那个福利院现在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