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京惟踢开房门,在床上放下她,侧目看到床头柜的药盒,“吃过药了?”
聂绾柠拉起被子盖到身上,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沈京惟的眉心泛起皱痕,语气有点冷,“不吃早饭就吃药,有没有常识?”
聂绾柠干脆把头也蒙进去。
跟病人讲道理,想什么呢。
沈京惟拿她没办法,往下扯了扯被子,防止她闷死,“先睡吧,赔你一份饭,到时候叫你。”
聂绾柠翻了个身,正要闭上眼,又忍不住睁开,“沈京惟,你可别整亲自下厨这一套,什么手割几个口子,烫几个水泡,卖惨让我心软。”
沈京惟定定地看着她,忽然走过来,掌心再次贴上聂绾柠的脸颊。
“干嘛?”她莫名其妙。
沈京惟面无表情,“看看你的脑子是不是烧坏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空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最好不会。”聂绾柠嘀咕着,躺回床上不出声了。
沈京惟很轻地带上房门,给贺沂打了电话,让他去酒店打包两份粥和好消化的小菜。
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他没离谱到有自信下厨。
万一吃坏了,聂绾柠还不得拉去医院洗胃。
聂家的别墅是聂绾柠父母留下的房产,至今有好些年头了,位置也不佳,在近郊的城区。
但聂绾柠始终没搬,连屋里的陈设都维持着原封不动的模样。
她很念旧,也害怕孤独。
沈京惟独自在别墅里转悠,经过敞开的客房时,进去多看了两眼。
从前他偶尔会留宿,那些特意为他准备的生活用品和衣物,如今已全都不见了。
就像方才进来时,门口的密码锁换了,玄关的鞋柜里甚至没有一双合适的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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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个新文的文案)
温柔清醒白切黑大小姐??桀骜狠戾疯批杀手
又名:如何驯服一条疯狗变忠犬的故事。
世人如何形容京城容家的二小姐?
是天上坠落凡间的仙女,倾城绝色,温柔端方,骨子里有旁人学不来的教养和礼节。
她像一抔最干净的新雪,不染尘埃,底色纯白。
可偏是这样,就偏想让人弄脏,染上跌落地狱的黑暗。
*
初见那一晚,贺凛满身落魄地垂死在路边,苏以安走下车,黑色的伞檐微微倾斜,滂沱大雨中,温和的语气轻如薄雾。
“要帮忙吗?”
为了报恩,贺凛成了苏以安身边的保镖。
更确切地说,是一条疯狗。
他见血不眨眼,狠戾又危险,不受管教,没有底线,却会为了苏以安的一个眼神,甘愿藏起自己的爪牙。
可真相永远欺瞒不了时间,当他的背叛昭然揭露,那个素来以命相护的男人,不得已将枪口对准了苏以安。
他的枪意外走火,子弹穿胸而过,她如一朵颓败的血色荼靡倒地。
生平第一次,贺凛尝到了后悔的滋味。
*
两年后再见,他亲手拔掉自己的利爪,以最卑微的姿态跌跌撞撞地走到她面前。
而她挽着未婚夫的手,对着眼眶猩红的他寒暄,“好久不见。”
一切物是人非,他如濒死的困兽,把自己折磨到遍体鳞伤,才明白了何为喜欢一个人。
于是他舍弃尊严,交付出一颗血淋淋的真心,换来的,却是苏以安不为所动的轻笑。
“那你,也为我去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