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晚,庄纶胆大包天地将裘锦程绑在浴室的扶手上,大剌剌地坐上去,笑眯眯地挑起爱人的下巴,亲吻裘锦程被手绢遮挡的眼瞳。
“不疼吗?”生性温柔的裘锦程眉头紧皱,不赞同地说,然而手腕由湿漉漉的真丝领带捆绑,紧贴扶手,动弹不得。
“有点涨。”庄纶动了动腰,“现在我是强抢民男的恶霸,你应该很讨厌我。”
裘锦程眉头舒展,面无表情地看着庄纶:“滚下去。”
庄纶偏不听话,掌控裘锦程的感觉令他浑身兴奋到战栗,动作愈发肆无忌惮。
势单力薄的良家俊男被恶霸金屋藏娇,剥夺自由的同时也失去了视力,茫然地任由恶霸讨伐压榨。庄纶兴致高昂,自力更生,竭力索求,气喘吁吁地趴在裘锦程肩头,缓慢地颠簸,痴迷地抚摸丈夫的脸颊:“哥,你真好看。”
“我看不见你。”视野一片漆黑的裘锦程蹭了蹭庄纶的掌心,活像只放下身段讨好人类的猫儿,“你今天开心吗?”
“开心极了。”庄纶与他接吻,“我们是终身的伴侣。”
“嗯。”裘锦程扬起下巴,温和地吻他,“我的丈夫。”
庄纶解开领带,揉搓裘锦程勒出红痕的手腕,依依不舍地站起身,拿起花洒为裘锦程和自己冲洗身体,期间却没有解下手绢。裘锦程乖巧地坐在地上,眼蒙布条,享受庄纶细致的照顾。
“明天去北京,邢泱安排了饭局。”裘锦程说,水珠顺着优美的下颌弧线流淌,被庄纶拿毛巾抹去。
“好。”庄纶半跪在地上,敞开双臂将裘锦程拢进怀里,偏头亲吻裘锦程的耳廓,“一共几个人来?我带些礼物。”
“四个。”裘锦程说,“邢泱和他对象,还有明月锋和印寒。”
庄纶解下遮挡视线的手绢,与裘锦程对视,抬起手指,轻笑着触碰爱人泛红的眼眶:“我把你欺负哭了?”
裘锦程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睫,半抱怨地说:“是你太热情。”
“好好,我的错。”庄纶麻溜地认错,将裘锦程扶起来,殷勤地替他穿上睡衣,亲亲爱人的鬓角,“冰箱里有甜绿豆汤,你去尝尝。”
“嗯。”裘锦程点头,问,“你还有什么事要忙?”
“把衣服扔洗衣机里,马上就好。”庄纶说,“不用你帮忙,谢谢球球。”他猜到了裘锦程的用意,扶着爱人的肩膀将他推出卫生间。
黑白小狗端正地蹲坐门口,担忧地望着裘锦程,生怕小主人洗澡太久淹死在浴室。
婚后的日子平淡却甜蜜,裘锦程和庄纶乘坐城际列车,准时准点到达北京南站,被人潮裹挟着登上地铁,于西单站和邢泱碰面。
“这是我爱人,邵峙行。”邢泱介绍身边黝黑眼珠的短发男人,“他是调查记者。”
“公关和调查记者?”裘锦程说,“针锋相对的组合。”
“嗐,他一天不拆我台就难受。”邢泱说笑道,“明老板要晚一会儿到,咱们先上楼。”
“你认识明月锋?”裘锦程问。
“老客户。”邢泱说,“我做的第一个公关案就是明老板的,还给他打了折扣。”
“真巧。”裘锦程说,“印寒和庄纶是朋友,然后认识了明月锋。”
四人边聊边走,邢泱定在一处湘菜馆的包厢,说:“我爱吃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