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如带你们去看看。”
“那就麻烦您了。”明窈未多推辞,去往酒楼的路上,又暗中打听了许多城里的大小事,她状似不经意问了句,“您知道风锦关哪家医馆最好吗?”
“医馆?明姑娘受伤了?”
“不是,我是想带些伤药回去,草原上常有猛兽出没,族人多有伤损,我便想带些伤药,万一有人受了伤,也能稍作处理。”
“原来是这样……”主簿想了想,“要论伤药,我推荐杏林医馆,他家的伤药都是用的最好的药材,听说也是从草原求来的,而且杏林医馆发源于溪镇,医师皆师从名手。”
提起溪镇,那可是无数大瑜人都知道的宝地。
溪镇位于望景河南,镇上医馆无数,相传宫廷御医,其中半数出身于此,其余人也多在此地求师,世间疑难杂症,无论有多棘手,只要去了溪镇,一定能寻到神医。
“竟是这样,杏林医馆,我记下了。”明窈面上多是惊喜之色,然等主簿不注意时,忍不住撇撇嘴,“溪镇的名声全被糟蹋了。”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要出售的酒楼外。
直到这时,明窈才知道这家酒楼到底有多好。
这家酒楼的位置极佳,对面就是钱庄,左右也都是生意红火的裁缝铺、点心铺,只他们在外面站的片刻,就已经看见四五波人来问:“珍馐食肆怎的不开门了?”
关门时尚有无数食客找来,可以想见,酒楼营业时会是何等热闹了。
酒楼老板得了消息,赶紧换了长袍,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半个时辰内赶来了。
他先跟等在酒楼外的老主顾们作了个揖,很是抱歉:“家中变故,酒楼往后就不再营业了,辛苦各位跑一趟,也麻烦各位,将酒楼转让的消息告知大伙儿。”
“怎会这样?那楼里的大厨师傅们呢,要是没有下家,能不能去我家做工?”
“师傅们都另寻出路去了,您要是需要,不妨去牙行看看。”
众人虽遗憾酒楼转让,但也不会强求,道一声“可惜”,三三两两地离开。
等把这些老主顾送走,老板一路小跑到主簿面前,拱手一拜:“参见主簿大人!”
主簿笑呵呵地受了礼,又说:“邱老板客气了,这位是明姑娘,从草原来,有意在风锦关置办一家铺面,正好赶上珍馐食肆出售,我便带她来看看。”
得知要买铺面的是个女子,邱老板有一瞬间的惊讶。
但毕竟是衙门主簿带来的人,他也不敢小觑,问一声好,赶紧打开酒楼大门。
进到酒楼里,只见一楼大堂桌椅摆放整齐,整整二十张红木圆桌,桌旁又摆放着数把椅子,整个大堂的装潢以端庄大气为主,所有桌木皆用的上等红木,另有各种陶瓷摆件,放在角落里做点缀。
珍馐食肆在风锦关名气不小,连主簿也来过几回。
主簿说:“姑娘兴许不知,这大堂的二十个位子,遇上晌午晚上,那是座无虚席,排上一两个时辰,也不一定能等上一个位子。”
明窈早前就见了酒楼的老主顾,再闻此言,实在不解:“我看酒楼生意红火着,邱老板怎就要卖出去了呢?”
“哎,还不是我那小儿子。”邱老板言语间带了点叹息,但看他表情,却是高兴且自豪的,“犬子去岁调入冠京做官,他不忍我一人守在边城,说什么也要把我接去冠京享清福,而我家子嗣单薄,我一走,这酒楼也没人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