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害怕了,害怕怀孕,哪怕几率很小,但要是真怀上了,是别人的还勉强能九死一生,但要让谢家人知道是徐青野的,那就是十死无生了。
徐青野想跟他说别害怕,对于这些可能会发生的事他有的是办法,他低头看着关思量已经有些失神的双目,正从眼尾流出些眼泪来,徐青野俯下身听着关思量的急喘,忽然就不想跟他说这些了。
害怕吧,害怕还愿意跟自己上床,徐青野莫名有点得意,觉得自己在关思量心里,还是很有一席之地的。
关思量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东西,他实在受不了徐青野这种磨人的做法,几乎不抽出来,就那样越顶越深,他能听见下面轻微的咕叽声,水流得太多了,徐青野的动作越慢越深关思量就越舒服,有一种全部都进去了的感觉,但每一次都能进得更深一些,关思量只能下意识地吞进去然后夹紧,他从鼻子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哼声,因为徐青野正在跟他接吻,亲到几乎缺氧。
他只能抱住徐青野的脖子,双腿环住他的腰,像是把徐青野整个人抱在怀里了一样,但徐青野不是什么听话的乖小孩,他不会乖乖在关思量怀里,很快他用小臂就撑着床垫起来了一点,关思量没有松开手,仍然搂着他的脖子,被徐青野忽然加重的动作撞得往上蹭了一下,然后腰下被塞了个枕头,徐青野一手撑在他脸侧,按着他的小腹,抽出来大半又重重地顶进去,关思量整个人都被顶得深深陷进柔软的床垫里。
关思量在这一瞬间闻到了一点很淡的精液的味道,徐青野肯定不会现在就射的,关思量闭着眼,伸手往下摸了摸,果然摸到了小肚子上黏黏的精液,是他射了,徐青野的动作一下都没停,关思量全程浸淫在这种强烈的快感里,根本没意识到自己什么时候射的。
“怎么连自己射了都不知道。”徐青野笑了一声,“这么舒服吗?”
应该不是嘲笑,关思量心想,没有回答徐青野的话。
徐青野抓住了他的手,拉着他继续往下,让关思量摸自己的阴茎,然后摸下面两人结合在一起的地方,关思量只能用指尖碰到一点,但足够让他被烫着似的猛地缩回手,然后偏头把半张脸蒙在枕头里,也不再抱徐青野,两只手无所适从地胡乱抓了抓,最后停在自己脸侧,抓紧了被单,张着嘴吐出急切的喘息,低闷轻微,几乎听不到。
叫床其实是很能增添情趣的一件事,这是徐青野的大学同学说的,但徐青野没跟会叫的人做过,他只跟关思量上床,所以他并不同意同学的说法,徐青野觉得,关思量被干狠了才能发出的那点喘息声比他看过的电影里的叫声好听多了。
关思量平时连手语都几乎不用,用冷淡和沉默应对一切,只有这种时候才会张开嘴,发出一切他能发出的声音,细细的喘声,低低的嗯嗯啊啊的气音,被逼急了就抖着一双手打手语让徐青野慢点,他作为哑巴的那些自尊在徐青野面前荡然无存。
这样的关思量很有迷惑性,徐青野就喜欢他这样,喜欢到脑子不清醒,所以躲了关思量整整一个学期,一次都没有回来见他,就是想要弄明白自己到底是喜欢和关思量做爱,还是既喜欢和关思量做爱,又喜欢关思量这个人。
答案显而易见,他对关思量的喜欢并没有因为不做爱而消失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