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好气魄!雪如沁奉陪!”梁战英听得有些动容,一把端起酒碗,陪着沈念一饮而尽。
“若无沈大人,雪瑛岂能入府为官?下官愿随时听候大人差遣!”温雪瑛也不遑多让,一碗酒一口干了。
师爷也将空酒碗倒扣桌上,而严况和程如一,两人却皆有些面带难色。
“老严,程先生?”沈念见状笑道:“诶,你们若是赶时间要走也无妨,这酒也算给二位饯行了。”
“不是……”程如一尴尬笑笑:“沈大人误会了,不是这个缘故……”
“二位不必拘束,这本就不是你们分内之事,况且你们已经帮了许多了。”沈念正色道:“若非程先生的声东击西,本官和温医官如何能顺利脱身?”
沈念无心绑着他们是真,但程如一和严况想帮忙也是真,只是……
严况一直不语,程如一觉得好奇,梁战英却似乎想起了什么,道:“沈大人,师……严大人这碗我替他喝了。”
程如一心说奇怪,自己不敢喝酒是因为……严况是为什么?难道堂堂镇抚司前指挥使,令人闻风丧胆的玉面阎罗,居然……
不、会、喝、酒?
沈念一见梁战英要替严况挡酒,顿时不乐意了,连忙道:“不成不成!酒能替喝,心意能代领吗?”
梁战英还想再替他说些什么,严况却想起了什么,立即开口道:“沈念,我们身上还有伤口,这么一大碗酒,是嫌我们死的不够快吗?”
程如一顿时松了口气,连忙跟着附和道:“嗯对……我背上腰上还疼呢。”
其余人也这下才反应过来,最后程如一和严况以水代酒还了礼,众人开始晚膳,吃得不亦乐乎。
那包子个大犹如拳头,却是皮薄馅大,肉馅儿肥而不腻,一口下去满嘴留香,汤汁顺着筷子往下淌;九转大肠乍一看宛如山楂卷,晶莹剔透色泽光亮红润,吃在口中鲜甜酸辣,百味齐放直叫味蕾开花,那小青菜炒得也是碧绿清脆,吃来解腻上好。
主食还有驴肉火烧,程如一倒是头次吃驴肉,入口香嫩不塞牙,酱料鲜香压口,馍又酥脆,当真叫人停不下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虽然肚子已吃不下了,心却还意犹未尽。
程如一真心赞叹道:“雪姑娘的手艺天下一绝,来日有机会,程某能否讨教一二?”
“若有机会,自然可以。”梁战英盈盈一笑道:“都说君子远庖厨,内宅之事又属妇人,程先生是读书人,竟对烹饪之道有兴趣?”
程如一下意识看了一眼严况,又对梁战英道:“嗳,雪姑娘抬举了,民以食为天,读书人也是人,也总归也得吃饭呐……”
严况也发觉了程如一在看自己,多少察觉些对方心思,只可惜再多美味吃在自己口中,也是味如嚼蜡。
梁战英被程如一逗笑了,沈念也忙道:“程先生说的是,本官也最烦自诩清流之人的那套穷讲究!”
“师妹如今倒是不做江南点心了吗。”
严况也开口试图融入众人,却忽闻一声痛呼!
“头……疼……好疼!”
只闻砰然一声,温雪瑛竟从座位上摔倒在地!她身旁的梁战英立时去扶,将痛苦不堪难以站稳的温雪瑛搂在怀里。
沈念担忧不已道:“温医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