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
在那模糊的血肉肢解声中,又听到‘嘻嘻嘻’的嬉笑闹声传来。有几个小女孩笑着跑开了,男人们和那几个带兜帽的妇人蒙住自己的耳朵,瘫伏在地上。在喃喃不停的呓语声中,教众们的身体也开始同那道士一样融化肢解,翻滚着,互相粘连在了一起。
叮当,叮当。铃声摇响,偶尔高声的不断惨叫声传来,是一人正被另外一个浑浑噩噩的男人钉进长杆。那柄木柱的顶端已经被削得十分尖锐了,青壮年的头颅上被钉入木杆,木杆直直穿过了太阳穴,从另外一侧穿了出来,将他直接钉在了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
砰,砰砰,砰砰。一下,两下。那男人麻木地举起锤子,在对方的尖叫声中把契子越钉越深。那人在他身下挣扎,口里吐着鲜血。
“鬼母...莲花鬼母... ...鬼母降临... ...鬼母... ...”
又有另外一个男人在不断地捅着自己。他的肠子流出来了,掉了一地,嘴里喃喃念叨着什么。十二根木桩上的婴尸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十二具教众的尸体,每一个都半死不活地被钉在木桩上,尖锐的头端从喉咙里穿过,从嘴里竖着穿出来。
血顺着长柱流下,把柱身都染得通红。婴尸吃了人血后,浑身的青紫便褪了一些,围绕在鬼母身边,伸手去够他手上的小足铃。
众人诵经声还在继续。
“鬼母...鬼母...啊... ...啊啊... ...!”
林苗手势一变。红莲华手为往生入天宫,榜牌手为辟除诸恶者;白拂手为除恶障难,青莲华手为往生十方净土。花蛇悄然贴着他小臂,另外一条蛇绕过他的小腿,林苗站了起来,铃片和银链流苏往下坠。
血淋淋的阴暗祭祀中,血肉淋淋的人桩立在两侧。舞步间,鬼母足踝上沾满漆黑的污泥,虫窸窸窣窣地爬行。雪白赤足踩在乌黑的泥土上,一动一响。林苗将手送出,他的手臂柔韧又修长,腰弯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那舞步越来越激烈,仿佛有无声的鼓点响起,两条蛇随着母亲的旋转和转腰吐出鲜红分叉的蛇信。
他戴着银镯的手中握着一把修长的银勾弯刀。那只手腕握着弯刀,已经割下不少人的头。弯刀刃面雪亮,淋漓地往下滴着血,他的脚趾陷在泥里。
惨叫声,哀嚎声,痛哭流涕声四起。那些教众已经你粘我我粘你地粘在了一起,像一大团扭曲的血肉。那红铜鬼母身也融化肢解,其中的老道士和教众的身体们融在了一起。
“鬼母...!鬼母...!鬼母...!”
林苗的弯刀在肩上,四周失了真的嚎叫连成一片,逐渐难以分辨是否是真的人声。他唇边嗔怒又似笑,银铃声声响。在旋转中那些银链子纷纷往下坠着,他转手在空中虚捻,又拈出了一串紫红红的葡萄。
那葡萄颗颗饱满,由人血浇灌生成。他把葡萄分给女童吃,像是给她们分糖果。
他自己也吃了一颗,剥开后葡萄的汁液染在鬼母唇上,把晶莹的唇珠染得紫红。林苗眼睫低垂,猛地一抬眼,无数双绿色的小小眼瞳在他身边亮起,还有一个未足月的湿漉漉女婴在他衣襟里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