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回过神来,便被身后之人扳过身子,压了上来,后背贴上了冰凉的石台,激得她打了个冷战。
“你——”
话未说完,便被他倾身过来,用唇将她的嘴死死堵住。
这不是什么亲吻,这是战斗,是蹂/躏,是凌/辱,他发泄一般将她的唇咬破,让她不禁吃痛的呻/吟出声。
他的舌趁机滑进她的口中,毫无章法的作乱,腥锈之气弥漫在二人口鼻间,血色湿漉浸润唇舌,说不出的残忍与淫靡。
可渐渐地,这份纠缠终究是变了味道,他的怒火渐灭,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火热,从他身体深处迸发出来,以燎原之势将他席卷。
此时此刻,她在他怀里,在他身下,与旁人无关,只属于他。他忍不住放缓了动作,在她唇上咬痕之处反覆的温柔辗转舔舐,与方才的狂暴掠夺仿佛判若两人,是安抚,亦是歉意,是后悔,亦是怜惜。
因他闭目吻得虔诚而痴迷,便未曾看到与此同时她的手悄无声息抚上了头上发髻......
意乱情迷之际,颜玉央猝然察觉胸前一凉,他眉峰一颤,稍退开了一些。
二人静默对视,阿英面无表情的望着近在咫尺之人,而颜玉央脸上的神情逐渐悲喜莫辨,近乎扭曲。
视线下移,便只见他胸口之上赫然插着一枝莲花纹样的银簪,那簪头缀着的玉石流苏尚在轻轻摇晃着。
......
待颜泰乔处理好定南王府那一摊烂事,匆匆赶过来时,世子府上下已经乱做了一团。
他当即传来大管家阿不罕,质问究竟发生了何事。
阿不罕战战兢兢将他所知的前因后果讲过一遍,颜泰乔顿觉心口绞痛,差点没撅过去。
顺水服下身后侍从及时奉上的参丸,又坐下咳了好半天,他这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给我将那贱婢带上来!”颜泰乔恨声喝道。
本以为是个卑贱玩物,谁料道玦郎还上了心,今晚竟不惜与颜珲撕破脸皮,也要当众保下那贱人,若是叫三哥知道,定是要雷霆大怒。此事还未清算,而今那贱人又胆大包天行刺,当真是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不!不必带上来了!直接将她拖下去,双眼挖出,四肢砍断!”
她胆敢做下这般大逆不道之事,必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审问之时留下双耳与舌头便也够了,颜泰乔恨恨想道。
然而命令虽下,在场众人,无论婢女小厮,还是侍从奴仆却无一动作。
“怎么了?一个两个都聋了?还不快去拿人!”见颜泰乔发怒,阿不罕上前,颇有些踌躇的回道:“十七爷,如今世子爷还未发话,我等不敢擅作主张......”
“玦郎未发话,我的话便不顶用吗?你这刁奴好大的狗胆!”颜泰乔愤而将手边茶碗摔在了阿不罕身上,扭头对跟随自己的侍卫道,“去,你们去将那贱婢捉来!”
“住手!”
但听一道厉声喝止,颜玉央被杜衡自内间搀扶着走了出来,他只着中衣,身披外衫,刚被大夫上药包扎好伤口,尚且脸色惨白,衣衫沾血。
“你怎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