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笑起来。
然后曾无羁和赵牧二人也告辞离去。
曾无羁邀请赵牧今日睡在他家,两人正好可以秉烛夜谈,彼此说说感悟。
徐韫看出来了,曾无羁这一次的确比先前积极太多了。
红玉给徐韫拧了个滚烫的帕子:“快敷敷眼睛!这用了一日了,也不知道歇一歇!”
她和谢婉清织布,也是费眼的。所以最知道眼睛酸涩胀痛有多难受。
徐韫见帕子敷在脸上,仰头坐着,“嘿嘿”笑了两声:“一时忘了。”
红玉也递了帕子给罗栗。
罗栗道谢。
红玉便拜托罗栗:“我家阿韫年纪小,总不听话,我也没法时时刻刻盯着她。罗小娘子替我提醒提醒她。旁人我还真信不过。”
罗栗这几日伤好些了,力所能及的事情都十分勤快殷勤地一起帮忙,让红玉对的的印象直接就好起来了。
罗栗敷着眼睛,笑着应了。
敷完了眼睛,一家人用过饭,徐韫和罗栗就在院子里溜圈。
其实她们倒想出去走走的,但是碍于之前的事情,她们实在是不敢多出门。
毕竟这个时候再遇到什么事情耽误了考试,那就真不值得的。
别说徐韫,就是谢婉清和红玉也几乎不出门,需要什么东西,要么是结伴带着陈苦去,要么就干脆请隔壁帮忙带回来。
现在邓大娘每日出门上差,正好也顺路。
而且用邓大娘的话说,居委会嘛,干的都是这些帮忙的事情,徐家现在不方便,正好是她们派上用场的时候。
谢婉清也就没跟邓大娘客气。
毕竟,现在一切事情都要以徐韫科举这件事情为先。其他的,都要靠后。
如此的日子,一直到了三月。
县试定在了三月初六。
越是临近三月初六这一日,所有人都越紧张。
尤其是谢婉清,简直已经快要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她一想到上一次晚上发生的事情,就恨不得每日拿上菜刀守在徐韫的门口去。
不过,她也知道那样会让徐韫担心,所以这些话也只敢跟红玉说。
红玉也不敢和徐韫说,只告诉谢婉清,她每天晚上都会警醒些的。而且,现在她和徐韫睡一个屋,她一定会好好护着徐韫。
这一次考试,一共考一天半,晚上是要在贡院过夜的。
徐韫还好,谢婉清和红玉却极紧张。
具体要准备些什么东西,也是商量了又商量,有些东西,反反复复拿出去拿进来,最后才定下了清单,又让徐韫看看,还需要准备什么东西。
鉴于上一次的事情,徐韫很干脆地多带了一套笔。
三月初的天基本不会很冷,但徐韫还是带了一身薄袄子——到时候半夜穿着睡觉,这样就不用带特别厚的被子。而且如果号舍冷的话,也能用来御寒。
最重要的,就是吃的东西。
号舍是给发东西吃的。
一日三顿,都是馒头和一碗菜汤。
碗还要自带。
这些东西能填肚子,但着实也就只是填饱肚子而已。
所以,谢婉清又单独给徐韫带了几个煮熟了的鸡蛋,还有一点熬好的肉酱,并几个咸鸭蛋。
咸鸭蛋用来就馒头吃,嘴里好歹能有点咸淡味。
除此之外,谢婉清还给徐韫准备了帘子——她毕竟是女子,到时候如果要方便,肯定要遮一下的。
徐韫想了想,提了个事:“准备个尿桶吧。号舍里只怕准备的都是尿壶。咱们自己准备个小一点的尿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