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因为各种原因他没能亲手杀了那个诅咒师,但是这一次他绝对不会让那种东西再觊觎自己的挚友。

“尽快解决吧,也算是少了一层危险。”夜蛾正道叹息一声。

他沉沉遥望室内并头聊天的两个年轻人,并没有忘记刚才乙骨忧太看见鹤见稚久的第一反应。

要说的话,五条悟把鹤见稚久带回来的时候,他的反应也差不多。

毕竟最后那场百鬼夜行……

夜蛾正道捏捏鼻梁醒神,“忧太那孩子看样子也记得。”

“还算在意料之中。毕竟连天元大人都留有那段记忆。”五条悟不算意外地耸耸肩。

天元第一时间直接下达了超额的悬赏,差点和御三家那些老头子一样发动咒杀命令。不过也是情有可原,毕竟那位可是被鹤见稚久直接潜入老家被怼脸暗杀成功了。

鹤见稚久属于是‘只要我把所有目击者都杀了就算是潜入了’的优秀实践选手了。

得此回答,夜蛾正道也没办法。

“说起来,有件事你要回答我,悟。”

夜蛾正道拧起眉头,认真地看向身旁的白发青年。他知道自从重生以来五条悟天天都在为了这些事忙里忙外,但是这件事他必须问个明白。

“我的咒骸在恐惧鹤见稚久。”

夜蛾正道的目光掠过远处灰发少年手里的那只大鹅模样的诅咒玩偶,说:“它们在畏惧鹤见稚久,但鹤见稚久现在不是咒术师,我也看不出他现在是那个咒灵。”

“这是怎么回事?悟。”

面对夜蛾正道的质询,五条悟左开目光,沉寂了下去。

向来张扬的青年缓缓闭上眼睛,五条悟觉得喉咙发堵,喉口有砂砾磨过的刺痛,但他不能不说,只能强迫自己滞涩地吐出回应:“啊,这件事我知道。”

六眼不可能看不见的。

六眼之下一切无所遁形,五条悟怎么可能看不见让他曾经剜心般刺痛的事情。

只是他不敢明着说出来。

他也不能说出口,只能用重逢的惊喜掩饰下去。

他比夏油杰更清楚为什么不能增加鹤见稚久对某个力量体系的了解,少年心性,对一切未知事务太好奇了,好奇到深入了解之后,一切未曾有人涉及的禁忌都会是他的底牌。

举个最近的例子就是利用天内理子反噬天元,又或者血迹东京、拿数以万计的人命实验咒灵复活的可能性。

这样鹤见稚久就能顶着最强的压力逆风翻盘,扭转局势了。

“稚久依旧持有过咒怨灵的特质。”五条悟自虐般地吐露掩瞒的事实:“这件事我知道。”

夏油杰也知道,他的术式是咒灵操术,在接触鹤见稚久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个事实。

但是他们谁都不会说出口,哪怕是换做从中原中也那里知道的那位觊觎鹤见稚久的魔人。

只要他们还被这个心灵纯粹的少年所吸引,就不会有人会把鹤见稚久推往那个已经实行过一次的永不复生的死路。

哪怕他们各怀心思,有的人依旧正气凛然,有的人还在践行自己理想、大义。

但他们唯独不会的就是再看见鹤见稚久死亡。

不会想再看见少年孑然于世,不顾一切地身死道消,肉身陨灭,唯独灵魂独醒。

五条悟告诉夜蛾正道:“夜蛾,这不是重生。”

“我们没有重生。”

“我们所经历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插叙,作为能阻止鹤见稚久的力量,插在他毁灭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