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过玻璃窗照进来,拂过少年肩头,透进他眼睛里,一片明亮。
已经是早晨的时间了,鸟雀啁啾的声音与阳光一起传来。
新的一天,阳光灿烂。
鹤见稚久去收拾茶杯,一边说:“通宵之后当然就是要补觉,大老远从横滨跑回来很累,大概中午才能睡醒。”
他把茶杯洗过之后摆放还原,秉承着对客人的礼貌,鹤见稚久看向费奥多尔,刚要开口就撞上了俄罗斯青年笑意盈盈的纵容神色。
“当然可以,稚久想做什么都可以。”魔人说。
他垂着眼睫,在笑,语气温柔至极,纵容了这一刻少年本能的逃避。
鹤见稚久不自在地错开目光,迅速放好东西开溜,只留下一句:“我去给你清一间客房。”
当鹤见稚久的背影逃也似地消失在楼梯口,费奥多尔再也忍不住地大笑起来,眸中的亵渎之色悄然而逝。
他会比横滨更先一步得到鹤见稚久吗?
应该会的。
不,是一定会。
…
话是说睡到中午,但没人喊又忘记定闹钟,等鹤见稚久猛然惊醒,一下子坐起来的时候……
“你醒了。”
垂死梦中惊坐起的鹤见稚久一转头,发现魔人正坐在他的书桌前,电脑荧幕微亮,不知道里面又是什么,他又进来了多久。
——不是梦。
也没有逃避的余地。
“噢。”刚睡醒的鹤见稚久呆呆地应了一声,翘起的灰发晃晃。
总之,先起床。
十分钟内火速拾掇完自己,鹤见稚久握着手机沉吟许久,挑目望了一眼鸠占鹊巢似的魔人。
费奥多尔没有靠得太近,显然是对自己的近战能力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贸然靠近哪怕是熟睡的少年也会被鹤见稚久的条件反射阻挡。
于是他就坐在旁边。
鹤见稚久不抗拒接近人类,但费奥多尔的态度显然太过于——
太过于什么呢?
鹤见稚久没有细想。
病气些的青年微微倚着桌子,似乎浑然不觉自己越界了,好整以暇地报以微笑,从容回应:“还有时间,要再休息一下吗?”
鹤见稚久总觉得他的笑容怪怪的,但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鹤见稚久胡乱点了一下脑袋,打开手机,准备和队友报备一下今天也不回去,刚打开就看见了不少信息。粗略看了一眼,包括但不限于安室透、琴酒、中原中也。
甚至还有Boss,Boss问了昨天晚上鹤见稚久反向埋伏第七王权者的事情,叮嘱他和非时院交涉要谨慎小心。
看一眼消息时间,三个小时前。
鹤见稚久:……
鹤见稚久火速回消息。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啊啊啊啊!
要算起王权者的影响力以及黄金之王和非时院,再加上咒灵,昨天晚上的事情不说是惊天动地吧,也该是能引起重视的大事件了。
然后,这么大的事情他因为三刻构想和魔人的介入忘记上报了。
而且是两边都忘了。
鹤见稚久捧着手机默默垂泪。
通宵有害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