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恐慌感,好像和他关系亲近的这两个人下一刻就要卷入争端的最后部分里,然后彻底消失不见。

比水流柔和语气,循循善诱:“须久那看不出来吗?”

“看不出来啊!”五条须久那握紧镰刀的长柄大喊道:“从鹤见哥突袭天空帝国号让无色之王偏离轨迹,又导致白银之王失踪我就看不懂了!”

“从鹤见哥被无色之王袭击我……”

五条须久那愣住了,他猛然看向不远处的鹤见稚久,隔着远远距离站在空旷大厅正中央的少年似乎向他招了招手。一点也不着急比水流是否会回应,也不在乎御柱塔外面是否有王权者接近包围。

五条须久那怔然许久:“……他是故意被无色枪击的?”

可是鹤见稚久会死吧?五条须久那不明白,那个战斗力连鹦鹉琴坂都不如的家伙是怎么敢算计王权者的。

磐舟天鸡点点头,仅仅几天之内接收到了太多变故的大叔叹息一般替比水流说道:“鹤见稚久重伤之后所有王权者几乎全都行动了起来,一个无色之王调动了Scepter 4和非时院的大半精力,赤之王的吠舞罗全员下场。可以说如果没有这件事,事情绝对不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比水流颔首认可这句话:“唯有向死而生,才能生生不息。他想赌一个局势混乱,用无色之王混淆其他人的视线。”

“否则失误落下把柄的鹤见稚久极有可能会成为非时院或Scepter 4的阶下囚。”

“但只要成功,只要成功就会影响赤王牵连青王、白银之王下落不明、黄金之王即将寿终正寝;七王之间脆弱的平衡就会瞬间崩塌——这是御柱塔被袭击之前鹤见稚久所挽回的,也是我和他共同的计划。”

五条须久那猛然抬头,他直视比水流的眼睛,大声问道:“那么现在呢?”

“鹤见哥现在突袭了御柱塔直面黄金之王,引来所有权外者瞩目,这无论如何对谁都很不利吧?”

比水流摇了摇头,直言:“我不知道。”

轮椅上的王低下头,看着固定自己姿势保持力量流通正常维持心脏的衣服,忽地笑起来:“我也不知道稚久想做什么,他该做的已经完成了,变革的星火已经燃起,接下来的应该都是他个人的想法,所以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他哪怕会背叛Jungle,都绝对不会背叛和我共同许下的理想。”

“须久那。”

比水流喊道,他朝五条须久那微微一笑:“我们自己去问答案怎么样?”

身边响起轻微的‘咔哒’声,是轮椅解开束缚的声音。

瞬息间磐舟天鸡就反应过来了比水流话里的意思,猛然转头劝阻:“等等,流,这个时候其他王权者都要赶过来了,这个时候不能任性——”

话音未完,磅礴的力量如旋风般盘旋比水流周身,吹开身边的氏族,不给磐舟天鸡阻止的机会。

绿色能量波带来的弧光连绵闪烁,比水流已经站起来,从拘束中破茧而出,墨绿色从发梢渐染,如天上与无色之王达摩克利斯之剑并肩而立的绿之王王剑坚定而缓慢的显现出来一样,浑身流光将比水流渐染成无与伦比的白色。

绿之王的王域笼罩着他,比水流渐染成白的发丝在空中翻飞,连带着不再裹在一起的袍角也自由地飞舞,他踹开轮椅,向着鹤见稚久的方向踏出第一步。

而此时,第二柄美轮美奂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赫然屹立天空,象征着隐匿都市的绿之王比水流也加入了这个混乱的泥潭。

“我知道我这样做有可能影响被挽回的劣势从而导致我们成为众矢之的。但是稚久向我伸手了,我不想拒绝和我有共同理想的人为我们铺就的道路。”

比水流对磐舟天鸡说道:“让我任性一回吧,磐先生。”

“如果当初是我为这缕风指引了目标,那么我希望在暴风过后,剩下的余风会吹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