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情感那个问题好了。”鹤见稚久以一种想要高谈阔论态度抬高声音,仿佛要大肆宣扬一样。
“我的回答是——”
“我将我打赢之外的全部可能赌在了他身上。”
咒力推开地上堆积的碎石,鹤见稚久踩在只剩下裸露泥土的地面上,曾经繁华的涩谷已经完全沦落成了荒芜之地,远处咒灵肆虐时遗留的火光冲天,将夜幕染成黑红色。
他一步步靠近羂索:“是的,就像我会完成他的愿望一样,我赌他也会完成我的愿望。”
随着犹如实质的咒力压迫扑面而来,羂索跌了两步踉跄才堪堪稳定下来自己。
但他已经不在乎这些,羂索直直的看向那个少年咒灵,更让他难以置信的是鹤见稚久的言下之意:“难道你根本没想过要——”
鹤见稚久没有想过要打赢?
可他一直以来做出的努力又是为了什么!
“猜对啦!但是没有奖励!”
危险警报骤然在脑中炸响,明明少年咒灵稚气未脱的样子和十年前一模一样,看上去没有一点危险性,但羂索就是忍不住想逃。
鹤见稚久不傻,他不可能把这些话告诉一个三番两次想要阻止他的人,更不可能说出来之后还让这个人活着。
不行。
他不能死在这个时候!
羂索爆发出空前的求生欲,转身就跑。
他还有机会继续自己的理想,他还不能死!
如果能让夏油杰控制了鹤见稚久,他再想办法谋划夏油杰的身体,那么就是比控制天元更快更好使人类进化的方法。
要不是鹤见稚久逼他太狠,羂索才不可能拿本体出来赌一把五条悟和夏油杰。
本体可不能再作转移了!
“我才不想当把弱点告诉敌人后被翻盘那种死于话多的反派角色,所以羂索先生——”
羂索和拦在他面前的人撞了个满怀。
他的瞳孔里倒映出铺天盖地的咒力,以及红黑色天幕下少年咒灵和真人十分相像的脸。
他们距离很近,近到如果鹤见稚久还是个人类,羂索伸出手就能掐死他。
但现在鹤见稚久不是。
暴动的咒力无时无刻不在告诉所有人「过咒怨灵」鹤见稚久诞生。
赌在羂索面前的小少年舒展开眉眼,轻轻说道:
“再见啦。”
话音即落,咒力汇聚成的利刃从天而降刺穿胸膛!
紧接着,无数尖刺如同铁处女处刑一般从四面八方穿透过这个活了上千年的咒物,狠狠地扎向地面。
羂索被钉在地面上,眼珠胀大渗出血丝,嗓子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他手背青筋暴起,带着无尽的憎恨抓向少年咒灵青涩的脖颈。
他明白了。
到现在羂索才明白。
他要对付的不只是一个鹤见稚久,而是鹤见稚久,以及他的同类——
“你猜得没错,羂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