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之死地而后生?”
“置之死地而后生!”
鹤见稚久退开一步,主动邀请,“来吧中也,让我看看你的底牌是什么。”
“能不能做到在必输的局面里力挽狂澜。”
“你啊。”
中原中也近乎叹息,神情却坚定起来。
为了横滨,为了港口Mafia,他必须战斗。
他有条不紊地脱下手套,吟唱。
“汝阴郁なる汚浊の许容よ。”
无形的风裹挟重力,在空气中与什么不知名的东西发出激烈的碰撞和闪电。
“改めて、われを目覚ますことなかれ。”
灰发年轻人的披风吹得猎猎作响,桌面上的书籍被风一页一页的翻开,直到被卡在其中一页。
鹤见稚久瞳孔紧缩,猖狂大笑。
“好呀,费佳!”
“真是让我惊喜的底牌!”
“喔唔。”费奥多尔止步在骸砦入口,望着外面发出微小的惊叹。
整座骸砦的玻璃轰然碎裂,蓝天之下,反射出色彩的彩窗一个都不剩,外面哗啦啦的躁动就是玻璃坠声。
风在浮动,带着不可详说的压迫感。
“他们的动作真快。”太宰治走到魔人身边,和他一起看这个被阳光反射出七彩缤纷的玻璃雨。
如果代表的不是「污浊了的忧伤之中」全盘解放,那一定是个让普通人看了非常喜欢,让环卫工相当头疼的景色。
费奥多尔应了一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有件事我本来是想请教一下鹤见君的,不过现在来看直接问你比较好。”太宰治轻声说道。
“请。”
鸢色眼眸的青年嘴角含笑,顾左右而言他,“费奥多尔君的理想还在坚持吗?”
“这件理想的结果已经有目共睹,我认为太宰君或许对我有更好的推论。”费奥多尔晃晃头,黑发扫过脸颊,“为什么问这个?”
“我在想,以鹤见君的直白和强势如果要对信念粉碎的你趁虚而入会是什么结果。”太宰治用谐谑的语气举例,“认可鹤见君的理想?帮助他的所作所为?还是,将鹤见君的理想作为自己的理想呢?”
“又或者干脆一点,奉那个做着白日梦的大男孩为神明?”
费奥多尔垂眸微笑,“我不否认这一点。”
“这样啊,那我就更不明白了。”太宰治不求甚解,“费奥多尔,你所奉的究竟是神明还是自己的欲.望?”
“鹤见稚久绝不是会在强大武力面前逆水行舟的人,他如果知道中原中也的底牌是这种就不会把自己的藏匿点说出口,他不会为拖延时间调换地点投放诱饵而羞愧,在这一点上反而比大多数罪犯要来得狡诈。”
“你没有告诉他荒霸吐的事情,所以在鹤见稚久的认知里,解放「污浊了的忧伤之中」是异能的一部分。”
“你骗了他,对吗?”太宰治最后定论道
“太宰君,人性这个东西是很难定义的。”费奥多尔摇摇头,“我奉的是神明,奉的是欲.望,更是鹤见稚久心里逃避现实的希望。”
太宰治肯定道:“你想要他赢。”
费奥多尔回答:“我想要他赢得彻底。”
费奥多尔的笑容扭曲却满含对神明的敬畏,他说,“稚久设计得很好,无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