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谈玉琢解释说:“我和妈妈报备。”
“妈妈最近还好吗?”梁颂年问。
谈玉琢抬头看他,梁颂年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似乎只是礼貌性质的询问,谈玉琢却莫名放轻了呼吸,有种被审视的感觉,即使明明他是主动投出目光的那一个。
“好的呀。”谈玉琢移开视线,含糊地回答,“她现在在南边,那边很温暖。”
梁颂年没有再问,仿佛刚刚真的只是他临时起意的简单关心。
过了半个小时,陈律回来了,三人一同坐缆车到山下餐厅用餐。因为运动消耗量大,谈玉琢的胃口也好了许多,不需要梁颂年监督,自己也吃完了盘子里的东西,餐后还喝了一碗银耳桂圆汤。
餐后三人分道扬镳,分别前,陈律和谈玉琢交换了联系方式,说下次约他看赛马。
回去照旧是梁颂年开车,一到别墅,谈玉琢脱去外套就往楼上走,他今天起得太早,累坏了,此刻只想躺在床上睡一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谈玉琢迷糊中听到很轻的敲门声,他以为是保姆,起不来便问了一声什么事,但是没有回应,隔几秒后,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敲门的人感觉很谨慎,敲门声短促而犹豫。
谈玉琢挣扎地从床上爬起身,发现房间内已经完全黑了,他惊讶了一下,下了床走到门边,拉开门。
门外,陈春局促地站在门口,看见他的时候,眼瞳轻微地抖动了一下,快速地打着手语,告诉他晚饭已经做好了。
谈玉琢还没有完全清醒,脑子转得缓慢,所以一时间看见陈春的脸没有反应过来,时间都混乱了,他慌张地回头看了看房间内,清醒了几瞬,几乎立刻生气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谈玉琢拉住她的手臂,力气太大以至于陈春往后趔趄了一下,不安地仰头看他。
陈春焦急地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打手语:“我来照顾你的。”
“你是不是蠢,你原先工作呢?你别告诉我你辞了!”谈玉琢声音拔高,陈春眼神游移,一副什么都不肯说的样子,谈玉琢气得脸迅速涨红,不由分说扯着她往楼梯下走,“我都说了,我不用你照顾!”
陈春意识到他是想赶自己出去,连忙摇头抗拒,另一只没有被钳制的手死死拉住楼梯扶手,身子后仰,说什么都不肯下去,急得“啊啊”乱叫。
“怎么了?”梁颂年出现在楼梯拐角,他往上走,见到谈玉琢的样子愣了一下。
谈玉琢听见声音回头看见他,眼神躲闪了两下,慌乱之下手下松了几分劲,陈春趁机挣脱了他,连退了两步。
谈玉琢气急败坏,“梁颂年,你不要随便雇佣人,我不喜欢这个保姆。”
梁颂年摸了摸他的后背,温和地问:“怎么突然发那么大脾气?”
谈玉琢身体细微地抖着,看了他一眼又移开了,意识到自己的表现太过于激烈,强自让自己镇定了下来,闷着声音沉沉地说:“反正我不喜欢,你别让她出现在我眼前。”
梁颂年抬眼看了一眼站在前面的陈春,陈春个子并不算高,此刻微微弯下身,显得更加矮小了,她缓慢地垂下头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打了什么手势,梁颂年不懂手语没有看懂。
谈玉琢却激动地猛地上前走了几步,“谁要你管啊?!你给我出去!”
梁颂年拉住谈玉琢,谈玉琢胸膛起伏不定,脖颈侧的青筋突出,在接触到梁颂年的一瞬却平静了下来,只剩下憋在鼻腔里显得尤为不顺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