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也好,但不烈,偏柔和。」
「好好好,这份好酒菜,不愧是宁家所做,和宁家如出一辙呀。」
招待他的两位筑基护卫,脸黑如锅底。
就在这时,宁拙的声音传来:「苏墨,你好嚣张!」
「我好酒好菜地招待你,想跟你结个善缘,你却不珍惜。」
「敬酒不吃吃罚酒!」
「关键是你侮辱我也就算了,侮辱我宁家的名声,十分可恶。」
「你想要怎麽切磋?说!」
「我都接下来。」
两位筑基护卫看到宁拙,不禁又惊又喜,心底一时赞叹:到底是宁拙少爷,十六岁天才,年轻意气,不堪折辱,心怀家族,不愧是宁家支脉的好儿郎!
苏墨站起身来,仔细打量宁拙,心中欢喜,面上一片郑重之色。
一番交谈之后,他对宁拙拱手,说出自己的要求。
此次切磋,若是他赢了,还请宁拙告知他魔门真经的内容。
宁拙冷笑:「果然是为了这个。」
他伸出三个手指头,当众发誓:「我以我宁家的名誉发誓,我从未获得过这什麽魔门真经里的只言片语。」
「你登门拜访我,找我来切磋,根本不诚心。」
「又用宁家的声名要要挟我,绑架我,让我不得不同意和你切磋,更是用心不良。」
「我不管你背后有什麽人,受到什麽样的命令,此次我必要让你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苏墨被说得紧张起来,强自镇定,冷笑道:「怎麽?你宁拙还想要以众欺寡,欺负我一介散修?」
「哼,今晚我就不为难你了。」宁拙道,「明天一早,我们演武台上见个真章。」
「你想第一个吃螃蟹,好得很,我也想杀一儆百呢。」
苏墨脸色再次一变,越发难看起来。
宁就范:……
朱玄迹:……
两人在暗地里对视一眼,均在想:宁拙得了护身符丶定向遁空符后,立即勇气倍增,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了呀。
次日。
一大早,演武台下就人满为患了。
台上的主角有两个,一个是宁拙,另外一个是苏墨。
不久后,主角就只剩下宁拙一人了。
在最拿手的制符上,苏墨明显和宁拙有差距,败得很乾脆,没有任何异议。
考虑到宁拙如今才只有十六岁,更是让双方的这个差距,感受起来更夸张了些。
然而,苏墨刚走下去,就又有第二位挑战者。
挑战者走上演武台,要和宁拙切磋布阵。提出的要求,仍旧是魔门真经。
宁拙闻言,发出丝丝冷笑。旋即当众发誓,他早被朱玄迹找上门前,根本就不知道这个魔门真经。流言中有很多真实的部分,但关于真经归属于他,纯粹是谣言,根本经不起任何推敲。
宁拙拒绝了第二场挑战:「尔等皆为魔门真经而来,可惜却找错了人。」
「我岂能如你们所愿,一场切磋又一场切磋,无穷尽也!」
「我宁家乃是正道大族,我宁拙自幼生于正道之地,耳闻目睹,皆为仁者之风。晨昏之间,师长教诲,善行义举,皆如春风化雨,潜移默化于心。」
「然,我等正道人士俯仰无愧于天地丶先祖,善良亦非无刀锋,岂能为此等小计谋算。」
「接下来,谁要与我切磋,用我宁家名声逼迫我,一概认同为仇敌,不死不休!」
「如此,谁来挑战?」
一时间,演武台下众人皆寂。
远处,酒楼顶层。
太清宫金丹弟子目光阴森,口角翕动,传音出去。
人群中便有一人接收到命令,推开人群,走上演武台。
「宁拙,某家便来挑战你,不死不休!」来者五大三粗,撸起袖子,握紧双拳,拳如沙包。一看,就是个体修莽汉。
宁拙盯着莽汉,目露冷光:「我话已至此,你却还来咄咄相逼,满怀恶意,定是魔修!」
「来人,给我打杀了他。」
下一刻,早就蠢蠢欲动的筑基护卫们飞跃上台,对体修莽汉一拥而上。
莽汉大惊失色:「不是单挑吗?!卑鄙……啊!」
他被法术淹没,临死前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
宁拙背负双手,俯视台下:「与魔修讲什麽道义。自然是除魔卫道,人人争先了。」
「真以为我正道人士是好欺负的吗?!」
目光所到之处,人人皆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