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端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秦端曾无数次猜测，如今的辛景，对他其实只有利用，在他还有价值之前和缓态度，等他毫无用处后，便冷酷无情地将他甩开。

如今噩梦成真。

“解决生理需求而已，”辛景表情和他说出口的话一样冷，“秦端，这都分不清，你几岁了？”

辛景说完后，就是长的仿佛没有边际的寂静。

许久之后，秦端才艰难开口。

“你是不是，除了这个交易，”秦端说的很慢，盯着人的目光似乎要把他吞吃入腹，“根本没想再和我有什么交集？”

辛景浅茶色的瞳孔在阴影下深沉了许多，“你说呢？”

辛景没给他明确的答案，秦端却觉得他的表情已经替他明确说明了。

秦端以前见到人在极端情绪下反而会很平静，总觉得是夸张的表演，或是根本就不在意，可他如今听完辛景这话，竟然突然没什么反应了。

仿佛是一直预计致命的伤害终于落下，再没什么好反抗和挣扎的必要了。

“我知道了。”

说完，秦端送开了一直用力攥着辛景胳膊的手，大步走到书房门前，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辛景听着门被关上的声音，垂下了眼睫。

捅破那层平静的窗户纸，其实不是辛景心血来潮，只不过是恰好赶在今晚罢了。

这段时间以来，从两人重逢，然后是模糊不清地对质，到后来不明不白又混在了一起，中间两年多的空白却是没有办法也囫囵过去的。

那天在林湾被打断的谈话内容，迟早都要说完。

为什么明明秦老先生只关了你半个月，最后却两年的时间都没有出现？

辛景给了秦端机会，想等他主动提及、坦白，但秦端却总是迟疑躲闪，在见到辛景没有继续排斥他，甚至默许了他许多越界出格的行为，就觉得已经一切太平了。

秦端可以装傻，但辛景不行。

ICU病房里无数个日夜都是他自己熬过来的，病房外还有数不清的困难和麻烦事，那个之前说要跟他并肩的人去哪了？

所以，辛景今天的话就是在赤裸裸地告诉秦端，两个人之间的问题并没有解开，洪沟依旧存在。

“咔哒。”

原本紧闭的房门突然被打开，辛景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人用很大的力气扑倒在沙发上。

去而复归的秦端将人牢牢困在自己和沙发之间，失去理智一般啃咬上对方的嘴唇，牙齿磕碰到脆弱的软肉，两人唇齿间很快便泛起了血腥味。

辛景顾不得那么多，掐住身上人的脖子想逼他停下来，“秦端，你个疯......”但他力气没有秦端大，反抗的手也很快被强行攥住举到头顶。

两唇短暂分离的间隙，秦端含糊不清地念叨着，“我不同意，不行，你不能就这么不要我了......”场面变得有些混乱，秦端的情绪来的也过于突然，以至于辛景都没来得及认真思考其中的含义。

秦端情绪十分激动，整个人都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伸手解他的衬衫扣子时根本解不开，最后就开始用蛮力撕扯。

因为另一只手还在控制着辛景的手，所以一只手扯起来也很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