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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镜伸了个懒腰,就听得外面似乎有人说话的声音。

胖胖头一抬,耳朵高高竖了起来,“是附近的居民,好像叫陈峰的,跟小五很熟。”

沈镜起身走出去,胖胖从树上一跃而下,躬着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这才甩着尾巴跟了上来。

刚出了门洞,就见着前院里站着两个老人,两人躬着背,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显得脸上的皱纹更加深刻复杂。

“你们有什么事吗?”沈镜若有所思地询问。

两人也看见了沈镜,虽然对这个生面孔感到奇怪,但此时此刻他们也没心思管了,只问道:“小娃娃,我们找徐五爷,麻烦你帮忙叫一下他,就说是陈峰找他。”

“徐五爷出去了,你们等一下,他一会儿就回来了。”

话刚出口,后面大门就进来了一个人,正是捧着柴禾的徐五爷。

徐五爷瞅见了两个老人,也不惊讶,只是有些叹息,“你们来了,孩子怎么样了?”

不提还好,一提到孩子,陈峰一张脸就更是凄苦,“五爷啊,您就帮个忙吧。那孩子您也是看着长大的啊。”

徐五爷将柴禾堆在墙角,拍了拍手,眉宇间也是无奈,“陈居士,我实在是没办法。那孩子我也看了,我本事有限,看不出什么问题来。你还是赶紧把孩子送医院吧。”

“送了送了!”陈峰抬起袖子抹着眼泪,“市医院都去检查过了,查不出来啊。家里的钱都花光了,实在没辙了,只好又带回家了。大家都说是中邪了,我们也只认识您。五爷,我们没办法了啊,您就再看看吧,是怎么个结果,我也认了。只怪咱命不好。”

中邪?沈镜眼神一动,五叔也不会驱邪啊,找他有什么用。

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徐五爷如何忍心再拒绝。他思索一番,叹了一声,答应下来,只让他们先走,自己等会儿再过去。

两人点头,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愁眉苦脸地走了。

徐五爷会后院洗了手,再出来时,肩上背着个布包,拿着三柱香进了大殿。

沈镜:......感情这殿里的香火都靠徐五爷一个人了啊。

沈镜跟进去,就听得徐五爷默默念着城隍爷的祝文,念完后,徐五爷语气放松了许多,带了一丝亲昵道:

“干爹,您今日就再显灵一次,给孩儿一个指示。小冬那孩子听话懂事,以前经常来庙里玩,您也是见过的。如今他突然昏睡不醒,医院查不出问题,孩儿修为不够,也看不出所以然来。这次他爷奶又求过来了,孩儿实不忍心,只盼您显灵,给孩儿指点迷津。”

沈镜:......

他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这么大的儿子了??

沈镜转头,一双眼睛惊愕地看着胖胖。

胖胖低着头舔爪子,将沈镜无视了个彻底。

沈镜也算看出来了,这家伙每次心虚的时候,就喜欢舔爪子。

白鸽街是条老街了,路两边树木郁郁葱葱,将头顶的太阳遮挡得严严实实,凉爽轻快。树干上缠绕着又粗又壮的藤蔓,从枝丫上倒垂下来。树下偶尔有几个老人穿着汗衫摇着蒲扇坐在小板凳上乘凉。

沈镜跟在徐五爷身后,拧眉纠结了半晌,还是没忍住,“五叔,刚才我听到您叫城隍爷干爹,这是怎么回事啊?”

走在一旁的徐五爷微微一愣,才笑道:“我小时候身体不好,也总是磕磕碰碰,家里人怕养不活。长辈就说拜城隍爷当干爹,让他保佑我能平安长大。”

沈镜:“哦......那有用吗?”刚问出口沈镜自己都觉得无语,这话有些太冒犯了。

徐五爷却不在乎,依然笑呵呵地说:“还是有用的。我还记得我十六岁那年,遇到一个抢劫的,那人身高体壮,我是打不过他的。可那包里的钱是我一个月生活费了,再怎么样我也不能任他抢走。我就死命地扯着包不松手,那人一急掏出刀子就朝我刺过来!”

沈镜闻言一惊,“然后呢?”

“然后奇怪的事情就来了,当时我都以为自己这回肯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