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二道茶,陈家小姐便匆匆离去,放下天荒山上的弟弟,她要去迎宾楼看看夫君的情况。
老人叹了一口气,跟天荒山上的纳兰若玉喃喃地说了几句。
纳兰若玉闻言也一时无语,这事对自己的弟子来说太残酷了......
万一是秋云山要打自己竹峰的主意。
那么,作为竹峰眼下唯一的弟子,陈家小姐又要如何自处?
难不成在天云山的擂台上,上演一场夫妻反目的大戏?
就在两人为难无奈的时候,正在山泉边上替陈天恩清洗染血衣裳的李修元冷冷地说了一句话。
“便是夫妻反目那又如何?她的哥哥,可是被这家伙害死的!”
眼里是陈梦生的墓碑,这一瞬间让他想起了当年那个倒在他面前的青年修士,那个被天上飞禽抢食的家伙。
倘若连这个仇恨都不在乎,他也不用在乎这个师妹了。
纳兰若玉和孟神通闻言齐齐一愣,纳兰若玉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靠在木桶边上哼哼的陈天恩。
不由得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那也难为她了。”
李修元回道:“命运如此,又能如何?只能说那家伙太会算计了......还好,我让司徒天行将陈家大长老差走了......”
纳兰若玉大怒:“狼子野心,该死!”
孟神通也气得不行,冷冷地喝道:“他这是找死!”
李修元笑了笑:“那就让他们死在竹峰,或者天云山吧,所有的罪过都让弟子承担,不用脏了师妹的手!”
孟神通摇摇头,叹道:“不说了,外面有人在拍门,好像是药尊来找我......”
老人说完,起身回道:“别拍门了,再拍就破了,这都什么时辰了还来找我,也不嫌麻烦。”
李修元一愣,跟纳兰若玉问道:“师尊,这个时候药尊去找老师,所为何事?”
纳兰若玉叹了一口气:“明天,独孤望要找她们几个尊者去天道峰,药尊估计是想问问你老师的意见吧?”
李修元点了点头,心道剑尊已经反水,跟独孤望师徒站在一起。
剩下的药尊跟元尊,要么保持中立,要么坚决反对,而自己却想看着他们把所有的招式都使出来。
想了想,终是忍不住跟纳兰若玉说了几句,让她把自己的心思告诉藏书楼的老师。
纳兰若玉闻言怔了怔,随后呵呵笑道:“如此也好。”
洗好了衣裳,李修元回到木棚前摸着陈天恩的脑袋笑道:“师弟穿上衣服,可以吃烤肉了。”
陈天恩嘿嘿一笑:“要是姐姐在这里,就好了。”
李修元将干净的衣服递给他,笑道:“等这次回去,以后你们姐弟有的是时间,赶紧出来吧。”
陈天恩哦了一声:“谢谢师兄。”
纳兰若玉叹了一口气,跟他说道:“先过来,把你的伤口包扎一下,再吃烤肉。”
藏书楼里,带着饭菜过来的药尊跟孟神通倒了一杯酒,将自己跟元尊的心思统统都说了出来。
若是天云山还有谁能让她放心的,当数眼前的老人了。
老人喝了一口酒,虽然没有将纳兰若玉出关的事说出来,却将她的决定告诉了药尊。
药尊闻言一惊,脱口说道:“如此一来,天云山岂不是要乱成一团了?”
老人静静地回道:“有你和元尊在,有我在,有竹峰的玉丫头在,你怕什么?”
药尊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回道:“如此,我便跟元尊师兄一起看看热闹就好,随便他们怎么折腾吧!”
想想不对,又凑过来看着孟神通问道:“难道,你知道师妹何时出关不成?”
老人端着酒杯滋溜一口喝光,淡淡一笑回道:“你猜啊!”
药尊瞪了他一眼,狠狠地说道:“要是让我知道你有事瞒着我,看我不毒哑你!”
有了孟神通的主意,今夜她和元尊都能睡个好觉。
接下来就跟老人说的一样,她们也只需要跟孟神通一样,看一场大戏就好。
她甚至怀疑,竹峰的玉尊早就出关了,正在暗处盯着眼前的一切。
孟神通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啊!你若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就白活了。”
这一夜,喝了两杯灵酒的欧阳漫雪,心里有一团火焰在轻轻地燃烧。
送走了端木斐三人,坐在客堂里看着面前的欧阳轩忍不住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过了半晌,才红着一张脸,打了一个酒嗝,轻声嚷嚷道:“师兄,看来天龙圣地,无极圣地都想染指这天云山啊。”
欧阳轩叹了一口气:“不止他们,还有浮云城和秋云山,他们的野心更大,这回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欧阳漫雪叹了一口气,苦笑道:“难怪那家伙要去天荒山,换成我是他在这里,早就忍不住了。”
欧阳轩想了想说道:“后天便是擂台赛,我们要不要派人参加?”
欧阳漫雪想了想说道:“不去,我才懒得费这个劲,到最后什么都落不到,还要得罪那家伙。”
欧阳轩沉吟片刻,说道:“好吧,到时候我们就说天云山离银川城太远,我们没有长老派来天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