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七章 密汎故事(1 / 2)

玄鉴仙族 季越人 6779 字 5个月前

白江溪水界最清,溪底青石密布,宫廷并不小,虾鱼游走,化为男女,或奏仙乐,或端灵物,穿梭其中,热闹至极。

应河白虽然在鼎矫面前什么也算不上,可这碧颈蛟本也是当地霸主,宫廷中的奢雅一点也不差,明珠点缀,黄金作阶,满目琳琅,极尽奢华能事。

‘他好歹是紫府之下第一级的妖物,又借了龙威,为三江之主,自然差不到哪儿去。’

李承?心头有数,应河白看上去唯唯诺诺,可没有李周巍,自家来拜访都未必能进得了这宫,他不曾拿架子,一路驾着这龟入了河底,水赵在殿前显化了,躬身道:

“请!”

李承?迈了步子近前,殿中正等着一高大男子,内衬石青色刻丝的锦袄,外头的披风白绒绘碧海,脖子上生着鳞片,两眼锐利,相貌堂堂,见了李承?,他笑道:

“原是承?道友,怎地不见大人?”

“我家家主尚无闲暇。”

李承?这么一应,应河白立刻明白了,面对李承?他自然不必放得太低,退出一步,露出碧色白底的靴子,朗声道:

“请。”

李承?落坐,应河白立刻拱手:

“先恭喜道友了,拿下这白江溪地界,此地灵机旺盛,正值本王辖区,水脉通达,年年收成,只要有水脉偏僻须调用处,尽管吩咐!”

“大王客气了。”

李承?自然是不愁水脉的,他开口道:

“白江溪地界没有什么高山,陆上也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妖物,只是水脉通达,水族上岸食人很方便…”

“我记下了。”

李承?顾忌应河白是妖物,话语说得很清晰,这北锦江王立刻点头,好生应下,行礼道:

“三江水族,我皆约束着不食人,边角水域的妖将,本王都会派人警告,倘若有妖上岸食人,道友派人告知,我一定查清。”

不得不说,有背景就是好办事,密汎三宗完全无能为力、甚至要年年送血食给芒花子的大事,李承?一句话便解决了。

这样棘手的事情轻易解决,李承?心情也很畅快,乘着话语,问道:

“白江白邺之地,大王可晓得什么好去处、什么密闻?密汎三宗择此立宗,恐怕不同寻常吧?”

密汎三宗立宗本就透着不同寻常的味道,李承?自然要乘机去问,应河白这般一听,肃声道:

“白江之地自有玄机,我同道友好好说道。”

“先叫承?晓得,本王的姑姑是绪水妖王的宠姬,兄长也在绪水妖王手底下行事,当年我依着这一条关系,又在碧海清塘潜邸的冉乌大人面前混了个眼熟,得了这三江差事。”

他将自家的背景说了,继续道:

“三洞在此地立宗,我心中生疑,遂特地去了一趟绪水,问了妖王,才知道根源在【小室山道统】”

“小室山道统?”

李承?听得耳熟,依稀记起来自家好像捉过这道统的人,反问了一句,这北锦江王立刻开口:

“正是,称水泽附近有一座小室山,这山上本有一道衰落的道统,就叫做【密汎观】,徐国兴盛之时,密汎观也是紫府坐镇的仙观,乃是宛陵宗倾颓以后治下诸观中脱颖而出者。”

李承?到了此刻才晓得小室山密汎三宗的由来,见着应河白庄严神色:

“这仙观听闻是有人情背景的,后来紫府陨落,后辈不济,却从来没有哪宗哪门敢打主意,只被各家撺掇到四分五裂,互为仇雠,守着那一座山过日子。”

“一直绵延到南北之争,和尚从北打过来,总算是动了此地,密汎诸洞哪里能够抵挡?立刻被冲的四分五裂,各自逃命,流离天下。”

他抚了须,道:

“我听着大人闲聊,说密汎观可有件宝贝,是件古灵器…潜匿于太虚之中,密汎观后人若能得其认可,就会从太虚降下…几位紫府都有觊觎之心。”

他这么一说,李承?立刻明白了密汎三宗的根本由来!其实就是周围几个紫府势力种下去的,从中选拔优异人才入宗培养,为了那灵器罢了。

紫府的算计常常难料,这妖王的话语虽然不可尽信,可密汎观这渊源十有八九是无误的,李承?牢牢记住,答道:

“原来如此…”

可这般转念一想,李承?明白自家把邺桧得罪惨了,心中暗自思量:

“也不知道是哪几位真人…可另一头还有一梵云洞,说明称昀门那位是插手其中了,此事事关重大,应该报与真人知晓!”

李承?此刻便没了心思与他闲聊,前后问了问此中细节,单刀直入,问道:

“密云洞的人虽然退走,可不知何时会卷土重来,妖王镇守三江地界,倘若有些消息,还请告知……我家必有厚报!”

任由哪个人来都知道密云洞其实就是白邺都仙道,只是都仙道是正儿八经的紫府势力,谈及此道会让对方难做,他用密云洞代了,应河白笑道:

“这是自然!不过小小几个筑基余孽,我派人看了,倘若有消息,立遣水赵来提醒。”

应河白自有两把刷子,岂能不知他的意思?

要知道应河白顶上也是有严令,不得插手人属之事,尤其涉及紫府,应河白不能旗帜鲜明地站在哪一方,可规矩是规矩,有些事情两人心知肚明即可,李承?说得是密云洞,更是方便,这水蛟热络地应了,一路将他送出去:

“这几月间我会让水赵来几次,联络下关系,到时候也好通知道友,省得到时候出了事,联络不及,那就麻烦了。”

李承?晓得他多半要送礼,到时看价值斟酌着收不收便可,驾雷出来白江溪,赶忙着写信通知家里去了。

应河白回了殿,把面上的笑容卸了,皱眉道:

“水赵…当年南北之争,是不是有一枚雷珠坠到河底?可惜那东西太贵重,他多半不收…你去查一查库中有什么雷属宝物。”

水赵应诺下去,应河白心中渐定:

“这人却是个好相处的,东海水降雷升或将结束,还要趁机捞一点雷属的礼物备着…”

……

栀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