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涛惊我也听叔父提过,分明是个刀客……为何会惊得【蛟盘楹】作这等姿态……”
他这头还在寻思着,复有一道抚媚之声响起:
“萧家陈涛惊?哈哈哈哈……”
这魔修仿佛听到了什么极为滑稽之事,娇笑不止,声音顿了顿,柔柔弱弱地道:
“小女当年只听闻萧家是崚峪门陈氏的狗,不曾想匆匆百年,现在是风水轮流转,轮到陈氏给萧家当狗了!”
空中的陈涛惊顿了顿,似乎在辨认什么,冷笑道:
“我当是哪里来得这样大的魔灾,原来是塔里出来的东西!”
“闭嘴!”
此言一出,那女声恼羞成怒,发出几声尖喝,空中的几道黑气明显急躁了许多,硬生生地围住陈涛惊,将他的话语隔在黑气之内。
眼看天空中几个筑基魔修被缠住,无力出手,正是救人的好时机,李渊蛟看了看身后众人,低声道:
“安客卿与我修为最高,诸位在这儿等着,我与安客卿靠近看看。”
安鹧言闻言出列,面前的李清虹努了努嘴,也懂得李渊蛟的用心,只将身后的杜若长枪抽出,持在手中,温声道:
“兄长!我的雷法最克制妖魔,若是对上魔修还有大用,不如兄长在此看着大伙,让我随安客卿去看看。”
李清虹的话言之有理,叫李渊蛟微微一愣,知道自己与李清虹一定是不能同时犯险的,只好勉强地点了点头,沉声道:
“好!若是事不可为,莫要把自己搭进去。”
两人应声,驾风往冠玉峰坊市靠近,李清虹心中焦急,带着安鹧言都快了许多,不过片刻,便到了坊市之外。
这才在坊市外头的林中停下,便见满地血污,内里烈火熊熊,魔烟滚滚,安鹧言还算好,只是有些胆寒,暗自道:
“有这位在身边,只要不是遇上筑基修士,定然能全身而退……”
毕竟李家的大小修士李清虹都一一挑战过了,练气前期的皆不是她一合之敌,中后期才能与她有一战之力,安鹧言自己也不过拖上几百回合,迟早要被李清虹一枪扫落。
如今也就李渊蛟与离家的陈冬河有压制住她的实力,若是真要斗起来,胜负还在两可之间,更何况李清虹手中拿着的可是筑基法器【杜若枪】……
安鹧言在这头松了口气,李清虹却挽起长枪,面色微微苍白,坊市成了这个模样,从父李玄宣与族叔李秋阳都有生死危机,更别说凡人一个的胞弟李渊云了。
只是人总心怀侥幸,她犹自带着些希冀,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玉佩来,这玉佩是李家嫡系修士和几个关键的心腹所有,能感知彼此方位,只是距离不远,不过是在一两里之间。
“哦?”
她灵识一探,见两枚玉佩已经并驱而行,稳稳当当地向坊市外飞来,顿时喜上眉梢,朗声道:
“秋阳族叔与玄宣叔已经汇合,就在不远处!”
安鹧言连连点头,恭喜两声,跟着李清虹驾风落下,心中腹诽道:
“只希望李玄宣和李秋阳不是死在同一人手里,被夺了玉佩……这姑奶奶愤怒起来…可真是天打雷噼、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