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王听得浑身一哆嗦:「婵儿,岳父,我们快跑,现在还来得及。」
孟婵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这种情况下你只知道逃么,对方一个人就把你吓成这样?」
孟遗也沉声说道:「孟家可不比其他地方,平儿放心,跟我出去,保证让他有来无回。」
说着一挥衣袖,匆匆忙忙往外走去。
孟婵也跟了上去。
代王一个人在后面脸色阴晴变幻,显然心中极为挣扎,最终还是一咬牙,跟了上去。
只有在婵儿身边,才有安全感。
一行人往外走没多久,就听到各种惨叫声传来,孟婵定睛望去,只见孟府一大批侍卫围攻一个俊朗高大的青衫男子。
不对,看起来更像是那男子一个人包围了那数百侍卫。
只见那男子神色平静,一步步往前走来,甚至连手都没动一下,周围却有一道金色飞剑上下翻飞,所过之处,必然有侍卫血染当场,瞬间失去战斗力。
不管是盾牌,还是盔甲,都完全没法抵挡对方的攻击。
孟婵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这就是那个祖安么,难怪父亲说他桃花运很盛,很讨女孩子喜欢。
代王则是声音发颤地说道:「这家伙就是个魔鬼,我就说了快逃吧。」
孟遗则是无动于衷,反倒冷哼一声:「不必自乱阵脚,他不过仰仗着之前从晋王护道者沈老那里抢来的飞剑符而已。」
不过心中也有些奇怪,这家伙使出的飞剑威力,似乎比那沈兴朝厉害不少啊。
他清了清嗓子:「祖大人,你这是何故?」
祖安淡淡说道:「我现在想杀人,你看不出来么?」
孟遗嘴角微微上扬,冷声道:「祖大人,这可是天子脚下,京城之中,你先是公然袭击代王府,如今又在老夫府上大开杀戒,可知已经犯了滔天大罪,哪怕今天侥幸从这里逃了出去,今后也会成为朝廷的通缉犯,哪怕你祭酒的身份都扛不住这些罪行。」
婵儿,你看到了么,我们的计划终于成功了。
之前各种挑拨、故意刺激,就是想让这家伙失去理智,如今我们赢了。
只要杀
了他,接下来对付东宫就容易多了。
孟婵却是面露忧色,虽然确实一切都是按照自己计划中的那般发展,可为什么我心中有些隐隐不安呢。
「哦,又想玩弄这些规则来对付我?」祖安嘴角泛起一丝讥诮之意,「之前之所以陪你们在这个规则内玩,只是不想让那两个人难做,再加上我自己也不想掺和这些朝廷的蝇营狗苟,谁知道你们这些家伙却偏偏得寸进尺。」..
「既然如此,我不装了,摊牌了,从今以后,这京城中我说了算!」
他虽然说得平淡,但有一股莫名的气势四散开来,场中不少人心中都产生了一种颤栗感。
孟遗也隐隐觉得浑身汗毛都开始竖起,不过这种优势在我的局面,他哪里肯退让半分。
「哈哈哈,老夫没听错吧,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敢说这种话,你以为你是谁?你知不知道这京城有多……」
他还没说完,祖安身形一闪已经来到他身侧,一把扼住了他的脖子,轻轻一扭。
咔嚓一声脆响,孟遗整个脑袋耷拉了下去,两只眼睛瞪得老大,显然是万万没想到对方速度竟然这么快,他根本还来不及反应。
祖安随手将他的尸体扔在地上,然后拿出手帕擦了擦手:「废话真多!」
场中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人下巴都快跌到地上。
堂堂的中书监,顶尖世家的族长,在朝堂如日中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孟遗,就这样死了?
今天这打开的方式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场中唯有一人反应最快,几乎在祖安消失的同时,孟婵就拉着丈夫往后躲避开来。
她寻思着父亲不说战胜对方,拖住对方一时三刻不成问题,接着再发动府上的准备,必然能让那家伙死无葬身之地。
说起来长得这么帅,就这样杀了有些可惜了。
谁知道下一秒就看到父亲被掐断了脖子的画面,她整个人都傻了。
从小那老谋深算、总是有无数后手的爹爹就这样死了?
要知道他本身可是有宗师修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