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淳庸话音方落,便传来一阵格格的笑声,淳庸定睛看去,却见温芳华款款走来,朝着淳庸一转眸波,一脸楚楚可人的娇滴滴模样,柔声细语道:“淳都督啊......你说,你杀牵晁便杀,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可是管奴家打的揽海阁什么事啊,方才奴家可是听到了,连奴家的揽海阁......您也不打算呢放过是么?奴家可是好生仰慕淳都督的风范呢......还想着他日过府拜访来着......是不是奴家平素礼数不周,惹恼了淳都督,淳都督今日连奴家也不放过了啊......”
淳庸抬头看去,只见温芳华一身火红色薄纱衣,曲线玲珑,面容魅惑,真真是天生尤物。
这淳庸也是欢场老手,摧花狂魔,看着温芳华的眼睛便一刻也挪不开了,再加上温芳华刻意做出一副楚楚可人,勾心魅惑的姿态,那副人见犹怜的小模样,早就让淳庸心猿意马,身体酥麻了。
“额......人言揽海阁阁主艳妙无方,今日一见,果真诚不欺我啊!哈哈.....”淳庸一脸花痴模样,全然没有了方才长戟卫副都督的威势。
温芳华闻言,更是抿嘴轻笑,朝着淳庸抛了几个媚眼,方又道:“淳都督真会说话,把奴家都夸的不好意思了......既然如此,淳都督真就忍心辣手摧花......真就不放奴家一条生路么?再说了,我揽海阁自我父亲起,便一直替大将军做事,压服渤海五州之地的江湖门派,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怎么如今,连奴家也要平白无故的遭受连累了呢?”
说着,那魅目之中竟似泪光盈盈,一副可怜的让人疼惜模样。
淳庸色心大动,若不是当着这眼前五百余长戟卫的面,怕是今日无论如何也要辣手摧花了。
可是,这个场合,无论他心里如何蠢蠢欲动,可还是知道轻重的,只得将满心欲火压在心里。
其实这也不怪淳庸,那牵晁尚品宗师之境,心智不可谓不佳,可是也被温芳华迷得真魂出窍,差点着了道,遭她暗算。
实是因为温芳华果真天生魅骨,加上她还利用此点,修习了魅术,一举一动间,魅术便悄无声息的施展开来。这魅术,无论是谁也抵挡不住,只是定力强者,可能会稍微心猿意马,便守住本心,不再受其影响,譬如苏凌等人。
反倒是那些本就是邪祟狡诈、贪淫好色、嗜杀阴狠之辈,越不炼浩然之气,越无法抵挡她的魅术,故而,温芳华就是不刻意施展魅术,这些人也无法抵抗,轻而易举便会被她所迷,色心大动,丑态百出。
只是,若真论这魅骨无双,其实穆颜卿还是胜过温芳华的,温芳华是纯粹的魅惑,一是因为她本身便是天生的魅骨,二是她修习了魅术,更平添了几分魅惑。
可穆颜卿除了魅骨天成之外,那魅骨之中还带着三分圣洁之感,魅中的出尘圣洁,更是勾人,不仅如此,穆颜卿之魅在于自然,一举一动皆是无需刻意,她没有修习过半点魅术,却能将温芳华压下半头,由此可见,穆颜卿更胜一筹了。
当然,在淳庸、牵晁这些人眼中,那细微的差别,他们根本感受不到,无论是谁,都是娇娃,对他们来说都是致命诱惑。
淳庸抑制不住的咽了口水,在马上搓了搓手,一脸色眯眯的神色道:“额......要说你们揽海阁,确实比那魍魉司强,平素别人不惹你们,你们也不会主动找别人晦气,而且不论老阁主还是你这小娘子,还真就不问政事,一心替我们大将军将五州江湖门派搭理的井井有条......所以,怎么说,你们揽海阁对大将军也是有功的......”
温芳华闻言,俏脸之上的委屈神色更重,竟轻轻一撅朱唇道:“可不是嘛......淳都督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中......大将军怎么会记不得我揽海阁的好呢......竟然还要除掉我们揽海阁......奴家一介女流,还请淳都督做主啊......”
淳庸叹了口气道:“唉......其实本都督也想保住你......好好疼惜一番......可是大将军身居高位,高位者权谋机变,高深莫测,当我接了这钧旨之后,也十分疑惑,曾问过大将军,揽海阁无实罪,为何要一并除之呢......温小娘子,你不妨猜猜,大将军如何说的?”
“那奴家如何猜的处来呢?”
“大将军只叹了口气言说,揽海阁自温笃以来,渐成气候,如今渤海城百姓皆谈之有畏惧之色,畏惧甚于畏惧大将军罚罪......而温小娘子继任以来,更不知收敛,虽念揽海阁对渤海有功,但......”
“揽海阁日渐势大,若不除之,难保他日会成为第二个魍魉司......所以......实在抱歉.....”
淳庸看向温芳华,一脸的舍不得道:“这么娇滴滴的小娘子......很快就要香消玉殒了......实在让本都督心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