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琛的身体不自然的抖了抖，亦如那次涟漪在他耳边轻轻说话一般，这让他想起了之前不好的回忆，只是这次他稳住了，将视线投向了对面表情激动的封茵。

然后，他猛的站了起来，快速的向后退了两步，有些惊恐的望着封茵，抖着手说道：

“她...她...”

‘她’了半天却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见，有许多死状可怖、身体残缺的小动物都黏在封茵身上，正在啃噬她身上白色的光，每咬下去一口，他们的身体似乎就被修补回一些，然后他们就换个地方继续啃噬。

在潘琛的注视下，他们都将目光集中到了潘琛身上，然后无声的嘶吼着，还有一些带翅膀的小动物直接飞向了他。

“别！”

潘琛抬手护住了自己的脑袋，腿软的蹲在了地上，心都在跟着颤抖，他发誓再也不想看到这些东西了。

“潘律师，我们走吧！我爱莫能助。”

涟漪淡淡的说道。

“...哦！好...”

潘琛终于神魂归位，偷眼看向对面的封茵，发现对方还是原来的样子，那些东西都不见了，他这才扶着椅子站了起来，咽了咽口水，什么也没说，跟着涟漪离开了谈话室。

“潘律师，你别走！别走！你要帮我！真不是我做的！！！”

封茵有些疯狂的喊叫道，被拘留所的人强行控制住了。

一直等两人坐回车上，潘琛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

“仇小姐，你让我看到的，就是封茵说的那些坏东西？”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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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那些东西害她犯了故意伤害罪？”

“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

“封茵伤人是事实，只是这些东西遮住了她的眼睛，让她以为自己伤害的只是小猫小狗，是可以让她为所欲为的小动物，这是那些小东西的报复。”

涟漪冷冷的说道，这种人是不值得帮的。

“他们挂在封茵身上啃的白光是什么？”

潘琛双手握紧了方向盘问道。

“是她的神魂。”

“这样能报复她？”

潘琛不懂就问。

“不，是为了补全那些猫猫狗狗的魂魄，他们生前是被虐待致死的，所以神魂残破，无法投胎，要从罪魁祸首上找补，这是她欠下的孽债，我无法阻止。”

这下潘琛愣住了，他没想到那个看着可爱甜美的少女，居然有这么残忍的一面。

“潘律师，送我回去吧！帮不了你，定金我会退给你的。”

涟漪从不占便宜。

“不用，仇小姐来了一趟，已经帮了很大的忙，至少让我知道封茵有虐杀动物的习惯，那么伤人或许就不是无意，而是故意的，因为虐杀动物已经满足不了她了。”

潘琛低声说道。

涟漪看了对方一眼，然后笑着说道：

“既然你想要让恶魔受到惩罚，那我就帮你一把，借给你个帮手，将那些被虐杀的动物尸骨都找出来，让她无法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