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流犯有意见,不重要。
自古流放,有的是有条件吃喝玩乐去流犯地的,押解的官差,要是运气好,碰上那样儿的流犯,一路之上,还能跟着一起车马出行,吃香喝辣呢。
只是他们这一队人马没那么富贵罢了。
柴家有自己的护卫人手,侯府里的护院,谢豫川心里有想法的时候,倒是也曾经打过柴家那些护卫的主意。
不过,也只是想想罢了。
家养的私人护卫,什么样子,他不会不懂。
与其向柴家借人,都不如花“重金”从流犯之中招揽能打仗的人手。
所以,他同韩其光和熊九山商谈的时候,从来没有提及柴家的人。
那点人,大概能优先护住自己人就不错了。
柴嵇很有意思。
明明一眼就能看出,他过来应该是有事,想要同他商量,可是到了跟前,没有直说,反而是先拉了一会家常。
谢豫川耳畔迟迟没有听见家神的动静。
也就耐心地,听他说了一会。
柴嵇先是说了一下他夫人好转的病情。
这件事,谢豫川心里是知道的。
因为家神给的药,好像,最近柴夫人的咳嗽声,已经听的不大多了。
柴嵇连声感谢。
两家人,也正是因为这一件事,彼此之间的关系,才亲近起来的。
这些都是小事,何况谢豫川也从两位弟弟那里,听到柴家送来的谢礼。
寒暄过后,柴嵇也觉得,这种话再说下去就没什么意思了,于是便把今晚出来,真正想同谢豫川聊的事情说出口。
“贤侄莫怪,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谢豫川眸光微动,料到他终于谈及正事。
“世叔有话,直说无妨。”
“那我便说了?”
谢豫川点点头。
柴家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盯着谢豫川的眼睛,犹豫了一会,目光坚定道:“我见这几日,少将军与熊大人时常议论,偶尔听见山匪之事,我想……”
谈及此处,柴嵇有一丝迟疑。
谢豫川见状,没有否认。
东伯侯柴嵇是个聪明人,这一路上,不止暗中默默观察谢家,其实他也观察过柴家父子。
柴嵇既然能打破沉默过来,问他这句话啊。
那必然是已经在心里,盘旋了许久的事,才过来问他。
谢豫川想了想,淡淡道:“盘龙岭匪患猖獗,已经有不少人惨遭其害,我观熊大人心中似有协助官府剿匪之意,所以大人才寻我问事。”
柴嵇点点头,“哦,原是这样。那大人他已经想好了吗?”
谢豫川看着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另问了一句:“世叔问此事,是……”
都是聪明人,柴嵇马上会意过来,谢豫川想问的真正意思。
既如此,他也不必旁敲侧击了。
想通后,柴嵇抬头盯着他问:“你们若想行事,人手够吗?”
谢豫川神情一怔,虽然心里早有预想,但还是感到意外。
正要回话。
耳边终于响起家神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