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领域,韩厉也没观察过食部的人怎么做饭,于是老老实实陪大宗主说话。
可苦了大宗主,跟韩厉这小子有什么好聊,一张嘴噎得人心口疼。于是眼珠一转:“你去找成海,帮他算一算内务。”
韩厉不动:“我是双阳宗弟子,不好过目单阳宗的内务。”
大宗主磨了磨牙:“前天成海脑疾又发作一回,你去看着他就行,有事喊我。”
韩厉脸上出现关切:“怎的又发作了?是大宗长让他做的事情太多吗?”
他真的只是关心成海的劳动量,但——
大宗主笑了:“是多了些,他也太勤快,你去劝一劝他。”
扈轻发誓,她离着那么远都听到大宗主咬后牙的声音。
韩厉终于看懂了眼色,与扈轻说声便去找成海。
扈轻啧啧:“我家师兄,赤子之心,让人又爱又恨,终究是爱得多些。”
大宗主想揉胸口,忍住了,安慰自己那又不是自家弟子。
扈轻又问:“成海师兄患了头疾?”
大宗主哼了声:“让他假好心,被个孩子暗算,中了毒。倒也不难治,后遗症久些罢了。正好让他好好反省。”
九宗九族的长辈不怕弟子吃亏,就怕弟子吃亏太少,只要吃得亏够多,以后就能走得更高。
关键是,吃亏后要长心眼儿。
他看眼扈轻,手心痒痒,走到桌案前取了张纸,揪一块团了团,指尖气劲冲出,那纸头嗖的射向扈轻后背大穴。
扈轻身体本能先于大脑的侧身一闪,不解回头,又是嗖嗖几道风声,这次向着她面部穴位而来。
懂了,考校是吧?她燕子一般忽上忽下忽左忽右,躲避纸头偷袭的时候没耽搁了手上的活。
等她那几道小菜炒好,周围地上纸头跟满天星似的。大宗主已经老神在在的坐在另一处的圆桌旁等她上菜。
扈轻嘴角一抽,什么时候她也当老祖宗,让下头的人伺候吃喝。
菜摆好,碗筷放置手边,扈轻拿出两个夜光小酒杯,期待的看着大宗主。
大宗主淡然的拿出小酒坛:“满上。”
扈轻脸一垮:“不是这个!”
她要喝的是她拿来的那个!
大宗主手指头点点长得完全不一样的酒坛:“就是这个。”
“...好。”
她想着,一宗之主的收藏,肯定不会差了。谁知,酒坛打开,那是一丝香气都没有哇。
疑惑的倒了两杯,凑近细嗅,确实没酒香,连酒气都没有。这看上去就是水呀。
大宗主拿起小杯,对她晃晃,要碰一个。
扈轻碰了,一口的量,含在口腔里转来转去,就是水呀!
但她看大宗主品得有滋有味。
怎么回事?她味觉出问题了?
“大宗长,吃菜。”
她迫不及待要吃口菜检查自己的味觉,但要长辈先动筷呀。
大宗主夹了筷菜,填入口中。扈轻立即夹了根菜,一嚼,清脆鲜甜,是正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