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轻手托白花玉盏,嘿嘿嘿:“异火在手,谁敢冒头。”
可不是嘛,附近水域安静得死水一样,两人的神识中,水底无数水怪老老实实钻在泥里装死。
水心惊讶到惊艳:“这是异火?它不是尾巴?”
扈轻得意:“都是,你看。”
手往水心脸前伸,白花从手心生长出细细弯弯的枝,一路生长一路开花,很快开满一整枝。若有花香,足以乱真。
“好漂亮的——”
水心才要夸赞,一只手突然去抓。
扈轻眼睛一眯,那手被烫到猛的一缩甩甩甩。
水心无奈:“你出来做什么?”
魔身:“我想要这个。”说得很霸道。
扈轻气笑了:“今日天气正好,我帮你杀了他。”
没有水心允许就敢跳出来抢东西,这分身,有点儿逆天。
水心忙道:“别别别,我教导他。”
“我用得着你个和尚教导?死秃头,要不是你碍事,老子早做一方霸主。”魔身对水心呲牙咧嘴。
莫名的,扈轻看这玩意儿顺眼几分。
但她真心不解,眼神询问:这玩意儿不杀,留着下凡过年吗?
水心心里苦啊,当上辈子的自己面对面站到跟前他才知道上辈子的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就这玩意儿,还是族里看重的天才,所以——上辈子的那个族被灭,是不是有那么几分道理?
魔身对着异火虎视眈眈,若不是看水心面子,扈轻一火喷过去烧不死他。
魔身又抬手去抢,看得扈轻牙疼,干脆举着手看他被烫了缩回,再伸手被烫,再缩回再伸手,无限循环。
别说,这目中无人的霸道和不识抬举的勇气,真让她刮目相看。
时间一长,狗东西还不停,扈轻不耐烦的看水心:你的人你不管?
水心:你玩得不是很开心?
扈轻:我受不了了。
水心:只要别弄死。
扈轻放心了,邪恶一笑,异火猛的一窜,花枝缠上魔身脑袋。
哇哇惨叫,青烟缭绕,魔身气急败坏大叫:“丑东西你敢毁我容!”
扈轻冷笑,花枝抬起,露出下头坑洼焦灼的脸,瞄准魔身胸口。
水心眼皮一跳,强行将魔身收回,并加了禁制:“好了,他不会烦你了。”
扈轻严肃:“你真不杀他?”
水心摇头:“他是我的一部分。换句话说,他就是我,杀他就是杀我,他死了,我就不完整了。”
扈轻:“上辈子的你早该死了。”
水心微微一笑:“既然上辈子的记忆觉醒,便说明上辈子的事未了,上辈子未了,我便还是上辈子那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