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冗静默片刻:“他也不过二十来岁,或许是年轻气盛,容不得老爷比他出色。”
“这种理由说出来,谁会信呢?”徐胤瞥了他一眼,“如果他连与朝臣结交不能任性这种道理都不懂,那我就实在要怀疑他这六年仗是怎么打下来的了。
“你自信一点,他就是打心底里不想与我结交,连敷衍也不愿意。
“与其反复猜测这一点,倒不如好好想想,他为何会如此排斥我?
“难道我这些年在人前的表现不够好吗?我的举止还有令他感到不配与他结交的地方?”
徐胤说到这里摊开双手,挑高了尾音,话语里的冷笑藏也藏不住。
连冗垂头:“老爷在外口碑有目共睹,不可能有和不周到的地方。但凡有,梁家都不会与老爷保持联系了。”
“所以说,他到底是为什么如此排斥我呢?”徐胤眯起了双眼,“我徐胤在朝堂上从上至下,与人交往游刃有余,拿捏人心我还是有几分自信的。
“我又与他一个文官一个武将,平日公务毫无交集,谈不上利益冲突。”
连冗垂首:“属下愚钝。实在也不知这是为何?”
徐胤哂道:“你不觉得,他与傅真这桩婚姻透着奇怪吗?”
连冗抬起头来:“老爷的意思是?”
徐胤望着墙上的头鏊,目光深深:“除了朝堂之上的利益,或许也还有别的。比如说,梁家。”
连冗目光里有着迷惑:“这与梁家何干?”
徐胤伸手把头鏊取下来,捧在手上:“我这么多年煞费苦心维系着与梁家的往来,一是借着梁家与程家和杜家结交。一是为情势所推,不得不这么做。
“梁宁当年有许多拥趸,当中也不乏她的追求者,我不知道裴瞻算不算其中一个。”
连冗有些失语:“那不能吧?那几家家主都相互拜过把子,等于是异姓兄弟,论理,裴瞻也得唤梁小姐为姑姑。”
“那算什么?”徐胤哂道,“若是真喜欢一个人,还何须管这些?就是嫁了人,也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