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你是受奸人所害,想我受姑姑那么多恩泽,却未曾替姑姑承受分毫,这一拜,又如何能免得?”
梁宁少时仗着家世显赫,立志跟着哥哥们兼济天下,但凡能帮的忙她绝不曾吝啬,真心以待之人又何止徐胤?
程持礼与梁郅同岁,两家大人原是让他们俩成为玩伴,相互帮扶,不料梁郅那时只跟着梁宁走,程持礼便也跟在了身后。故而傅真知他天生一副实心肠,也待他如亲侄无二。
同样受过她恩泽的程持礼如今已有成就、却仍将过往情谊铭记于心,而她施过恩泽的那么多人里,只有一个徐胤下得了狠手杀她,可见她并非错在以诚待人。
她说道:“你来这么快?可有留意后头?”
“您放心,礼儿断不敢疏忽,我围着这胡同绕了几个圈,才进来的。”
傅真点头,这才仔细将他打量,而后笑说道:“早前几次人多,也不敢将你多看,如今才发现你又高又壮,越发英武了。想必今后再遇狼群,定不必等姑姑率人相救脱困。”
程持礼赧然:“哪里,侄儿不过痴长了一副个头,脑子还是不灵光,哪有姑姑从旁指引来得可靠?
“姑姑,日后你可不能再离开了,待逮住凶手,我定要净水泼街,亲自率队和老二恭迎你回梁家!”
傅真道:“郅儿都跟你说了?”
程持礼点头:“他跟我讲,白鹤寺里那场火,是奸人蓄意为之。姑姑你好容易才躲过此劫,但仇人是谁却尚无证据。因此暂且不能将姑姑身份泄露出去,以免打草惊蛇。
“——姑姑,能够把事情办得那样严密的人,一定不是等闲之辈,且姑姑身手本就不错,对方却能够使姑姑中招,一定也不会是陌生人!”
傅真望着他:“你这些年在营中,果然没有白待。”
程持礼在意的却不是她的肯定,他腾地站起来:“他是谁?求姑姑告之!”
傅真抬首凝视于他:“你若是如此沉不住气,我便一个字也说不得。”
程持礼攥紧双拳瞪眼而立,片刻之后他心气到底渐渐平息,咬牙垂下肩膀:“好,那就先不说。
“我虽然自认绝不会泄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