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平道,“明远大师已经拒绝你两次,若他再不见呢?”
“那就说明我会错意了,丁持说的‘九’不是指‘九五’。或者是‘九五’,而这里不是我的主战场,他不需要敬着我。高僧也是人,脱离不了人的一个‘俗’。”
“他实在不见,让香香去探探他的口风?”
董义阖摇头,“既然已经知道答案,无需多此一举。”
董平又问,“丁持吓成那样,姑祖父和表叔、香香会不会害怕?”
“除了丁持夫妇,丁家其他人都是厚道人,也是聪明人。特别是香香,聪慧得不像个孩子……你必须敬着三姑丈和丁钊夫妇,我和你娘以后不在这里了,丁家就是你另一个家。”
董平知道迟早会有那么一天,极是难过和不舍。
“爹,梁家灭了,再没人挖空心思整我们韩家后人了。你和娘就不能在这里平平安安生活吗?你说的,我们韩家要传承下去。”
董义阖冷哼,传承下去,却连“韩”都不能姓。至少在大黎朝,他们不可能把先帝赐的姓改过来。
嘴里却说道,“我不放心你大哥……”
次日早起,董平已经去上衙了,只有董义阖、董夫人和丁香三人在侧屋炕上吃早饭。
董义阖说道,“等家里忙过这阵子,香香就多来陪陪你伯娘。”
丁香允诺,“好。”
董夫人笑道,“可不单是陪我,还有你和平儿。香香未进京时,你们念叨香香不比我少。唉,还是家里太清静了。”
董义阖道,“那个臭小子不听话,那么大了还不娶媳妇。还是闺女好,省心。”
饭后,董义阖又塞了两千两银票给丁香当零花钱。
丁香知道,这些银子和那个鱼缸是奖励她为扳倒梁途做贡献的奖励。
谦虚一番笑纳。
丁香带着养仙子螺的玻璃鱼缸离开奉恩侯府。鱼缸由两个男下人小心翼翼抬上马车。到家后,再由婆子抬进丁香的卧房。
这东西太好,不能随便给人看。
放好鱼缸,丁香去了正院花厅。一进是花厅,专门招待客人,二进是他们起居的地方。
一家人都齐聚在花厅说笑。
丁利来说了丁香给他许的让他拜荀驸马为师的事。
丁钊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事,不赞同道,“香香,荀驸马不止是驸马,还是侍读博士,著名大儒和才子,你第一次见面就提这个要求,不妥吧?”
不光不妥,还有些拿大。
丁钊不明白一向懂分寸的闺女为何夸下这种海口。
唐氏先还高兴,听了丁钊的话就不乐意了,觉得丁钊一定是怕自己儿子比他儿子有出息。
她翻着白眼说,“大伯,亏你还是男人,连妇人都不如。看看大嫂多贤慧,一直把利来当亲儿子待。还有香香,把利来当亲哥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