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迥异的两个女人关系铁好,连这种私密话都能说。
丁香也确认了一件事,陶翁的外孙孙与慕,父亲是世子,他是孙侯爷的嫡亲孙子无疑了。
因为他二叔觊觎爵位,把他整得没有活路,小小年纪只得来胶东从军。
他二叔不是东西,他祖父也不作为。
丁香又想到荀家,能保住董家姑娘这么多后人,实属不易……
听着听着,丁香真的睡着了。
孙夫人赖在这里吃完晚饭,孙与皓过来接她才走。
这些天丁香讨了朱夫人的高兴,天天得赏。小玻璃杯,小玻璃弹珠,小珐琅彩饰品,珍珠小首饰,珊瑚小摆件,等等,装了半匣子。不是洋人的玩意儿,就是海里的东西,样样拿出来都稀奇。
丁香岁数变小也有了小孩心性,睡觉前都先要摆弄摆弄匣子里的东西,花花绿绿看得她高兴。
八月初六朱潜和朱战回府。
朱夫人和丁香正斜依在大靠枕上说笑,突然传来朱战的声音,“娘,妹妹,你们说什么呢。”
他们一进府就听汤管家说,丁小姑娘天天陪夫人解闷,夫人身体好心情好,人都胖了。
朱战起了孩子心性,不让人通传。
父子二人还没进屋,就听到侧屋小窗传来朱夫人和丁香的说笑声。
不说朱战高兴,朱潜嘴角都扯出笑意。
有多久没听到夫人这么舒心的笑了?
看到朱潜和朱战突然出现在门口,朱夫人和丁香吃惊地坐起身。
“老爷,战儿。”
“伯父,战哥哥。”
朱战看着母亲惊喜道,“娘,你真的长了些肉。”
丁香补充道,“更好看了。”
朱战笑道,“这话我还没说,妹妹抢先说了。”
朱潜深深同感地点点头,又笑道,“老掌柜把剩下的人参都给我了,夫人继续吃,把身体将养好。”
朱夫人亲自把朱潜的外套脱下。
丁香告辞,朱战去自己院子洗漱。
朱夫人又嘱咐道,“你们来这里吃晚饭。”
朱潜道,“立春伤势好些了吧?让你爹娘和他都来,我正好有事要跟丁掌柜说。”
朱战牵着丁香的小手走出正院。
他嘴角微勾,想说话又不知该说什么,好在小姑娘小嘴不停,一路念念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