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汀风看着愈加忍俊不禁,只觉得她有趣。
“小东西,你身上现在有我一半的神识,就算给你天涯海角,就算给你七十二变,你说,你能跑哪里去?”
“那我不管!我又不是为了躲你,我这不是为了逃难避灾嘛。你看看长公主那信写的,还‘共赴乐宴’,鸿门宴的宴吧!”
宋微尘叉着腰,鼓着腮帮将鬓角垂下的碎发吹开,满脸的不高兴,活像个刺豚。
“姓墨的,实话告诉你,桑濮这个马甲我是一天也披不住了,上面全是倒刺你知道吗?扎的慌!刺挠!”
“这么说吧,秦雪樱要来我尚且能忍,可为什么那个老龙井也要来凑热闹,她戏份怎么那么重呢!这俩一起来我还能有好?说好听点儿是来切磋琴艺,说不好听点儿,不是来搓火,就是来蹉跎我!”
……
“而且万一让她们发现桑濮和白袍是同一个人,这馅儿不就彻底漏了吗?这可是欺君!”
“我反正咒死术在身,还有那个劳什子的前世印记,虱子一大堆,我是不痒,问题是别牵连司尘府其他人啊!到时候一彻查,鹤染和无咎早已知情却隐而不报,境主一怒,革职查办发配边疆事小,万一给净了身送进仙宫去当狗奴才怎么办?那可就罪过大了!”
宋微尘振振有词,都把自己说渴了。
她顺手捞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大口,拿袖子擦了擦嘴,又把装满金银细软的小包袱往背上紧了紧,冲墨汀风做了个“江湖再见”的手势。
“有句好话说的老,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走了!桑濮是畏罪潜逃还是突然暴毙,您老看着自己编吧!”
墨汀风乐不可支,长手一伸长腿一迈,轻松挡住了宋微尘的去路。
温柔捧着她的脸,他掏出锦帕小心仔细的为她擦拭脸上的“小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