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改?”
听听这欠揍的语气。
不说秦流西,就萧展瑞都觉得手痒,可太招人恨了。
秦流西冷笑:“确实命好,就你这行走的富贵金钱树,在外头若这么嚣张,一旦落了单,就是被绑架的份儿。”
“那你放心,别说这明里的护卫,就暗里的暗卫,连我都不知道有多少跟着呢!”沐惜傲然地抬起下巴:“再说了,知道我身份还敢绑我的,那就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这他娘的谁来绑,把我带到窝点正好一锅端,我还做了好事呢。”
秦流西:“……”
护卫们心累:自爆底牌的,舍他其谁?
秦流西入了院内,道:“你若有个事是自己完成而非依靠家里的,那你就真的做好事了。”
“何事?你说来听听,我就做给你看。”
秦流西脚步一顿,斜睨着他。
“怎么?不信我?”
秦流西瞥一眼两个满脸紧张的贴身护卫,笑了笑没说话,倒把沐惜给整一脸问号。
隔日,用过早膳就赶路,只是沐惜和萧展瑞好奇地看着驿站的小吏递给秦流西一包东西。
“这是什么?”沐惜好奇地问:“你什么时候让这小吏准备的?”
“清平观山下有个卖甜水的章老头,老人家今年八十八了,知道他为何这么高寿还能挑甜水来卖吗?”
沐惜来了兴致:“为何?”
萧展瑞也竖起了耳朵。
高寿秘诀啊,谁不想。
秦流西笑眯眯地把东西递给自己赶车的老仇,道:“人家就从来不多管闲事!”
沐惜:“……”
萧展瑞:“!”
这是在讥讽他们多管闲事呢!
沐惜气得脸绿,想要发作,见秦流西已经钻进了马车,只好把气撒到自己的随扈身上:“都傻愣作甚,还不快去准备车马。”
鸟兽散。
秦流西歪在马车内的大迎枕上,勾了勾唇,支着头再度打量了一下马车。
于丘才办事确实可靠,马车很宽敞,车内被褥装茶点的漆盒小几等一应俱全,马车行走并不觉颠簸,显然是加了上好的避震功能。
而赶车的老仇,名仇垒,行伍出身,从前在军伍里也当斥候,一次战役里断了右小臂,退伍后辗转在于丘才手底下干。
老仇人短杆精瘦,沉默少言,一身好功夫,今年也不过四十六,年轻娶过一妻,两人成亲数年无子,后老仇自己去看大夫,被诊断无子,老仇就写了放妻书,一门心思就在于丘才手下混着了。
秦流西看过他的面相,山根无肉,眉尾和眼尾均下垂,且子女宫凹陷,确是无子相,不过为人很是忠诚和固执。
于丘才用心了。
马车在路上走着,直到来到上次收敛席家忠卫的附近,秦流西才叫停了车,让萧展瑞他们先往前,她有事耽搁一下,很快就追上。
“大师,您要去哪,我们自当陪同。”萧展瑞哪里肯,就怕怠慢了秦流西。
沐惜也凑上来:“做啥去?”
秦流西看了他们一眼,道:“你们要跟,就跟着吧,反正就一会儿的功夫。”
她坐到车辕处,指点着老仇,把马车再驶前,直到已经无路可走,她才拿了让小吏准备的那包东西,继续往前走。
距离上次至今过去,还不到三个月,杂草却已是丛生了。
秦流西却是精准的找到了无字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