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那个独门的生意呀。”
谢氏问:“大嫂,就按你说,这营生做成了算是归到公家的吧?”
“这自然是公家的了,不过这方子却是西儿的。”王氏淡淡地道:“要是做成了,每年我是要给她赏一笔分红的。”
谢氏听到这里,有些急,道:“都是一家人,还得分你的我的她的呀。”
王氏反讽:“那弟妹也拿一个方子出来,若做成了也给你分一笔分红。”
谢氏吃了她一记呛,撇撇嘴,她要是有来钱的方子,至于连个下人都请不来吗?
秦老太太揉捻着佛珠,说道:“你是当家主母,做生意的事,就由你来做主,你看着办吧。只是家中处处要打点人情,银子还得要省着花。”
“是,母亲。”
秦老太太看她自始至终也没把方子拿出来看一眼,便垂了眸子,道:“都要进九月了,也不知大郎他们走到地了没有?还有英娘那,也没个信儿传回来,王氏你再往东北那送个信过去,我实在是愁得慌。”
王氏恭敬地应了下来。
陪着老太太说了一会子话,王氏便告辞,顾氏也带着双生子一块走了。
顾氏和王氏并排走着,道:“大嫂,要做这个营生,您肯定得要亲自把关,若是家里有腾不开手的,您吩咐我就是了。平哥儿和安哥儿两兄弟,平日里宝儿那丫头也有帮着我看顾的。”
王氏笑道:“你说得倒没错,这个营生我定是要亲自把关的,不能浪费了几张好方。我还是那句话,家里下仆不多,但主子也不算太多,又少了人情来往,这中馈上的事倒轻省了许多,暂时来说都是腾得开手的。你呢,照顾好我两个小侄儿就是了,他们最是离不得你。”
“可是……”
“你二嫂那人,为人爱占小便宜,是个泼辣又不认输的,嘴上是坏,但她大的坏心却是没有的,不然,这家里也容不下她了。所以她话说的不中听,咱们左耳进右耳出,实在听不过,我自会炮制她。”
王氏叹道:“秦家遭了此难,平安两哥儿算是生不逢时,但我相信,以后总会好起来的。”
“嗯。也不知他们爹走到哪了?”
王氏默然,是啊,平安到了吗?
西北,武城。
秦家一行几人入了阳关,进了武城,被解差领着到了相关衙门办了交接登记的手续,发配重犯自领去做苦役,而秦家几人,则是领到了武城的流营,解了镣铐,此后得在这穷困荒蛮的城中谋生机了。
“你们有本事,自己寻个地儿落脚,自求多福吧。”当地衙卫把镣铐一解一收,冷漠地丢下一句便走了。
秦家几人面露茫然。
忽地一阵寒风卷来,夹着黄沙,吹得几人眼睛睁不开,沙子入了眼,更是疼得直渗泪。
秦元山底子薄弱,这一路又辛苦,被这寒风一吹,本没好全的身体就摇摇欲坠起来。
“爹。没事吧?”
“没事,我们还得去寻个住处。”秦元山咳了两声,灰着一张老脸说道:“这里风尘大,又到了秋冬时节,我们一身潦倒,没有御寒的地方怕是扛不住。”
“爹,那我和二哥先去寻住处,你们先找个地方坐着等?”秦伯卿满脸胡子,蓬头垢面的说。
“如今也只能是这样了。”
刚说好,他们前脚还没好,后脚就有几人冲了上来:“就是他们,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