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立功,总能排上号,等成了走阴人,就用不着这么憋屈了。
麻子心里转过许多念头,最终点头,拿走魏五递过来的指甲。
他拔出匕首割断自己一缕头发,划破指尖,从衣襟里拿出包在红布里,用红绳扎成的草娃娃。
缠上他的头发,再把血抹上去,替死草人的准备工作做完。
麻子捏紧指甲片,深吸一口气走向赌桌。
到桌边,麻子立刻感觉到一股寒意,带着腐臭味弥漫在周围,他的身体变得僵硬,被无形的力量腐蚀,有种自己正缓慢死去的感觉。
麻子皱着眉头对李远道,“你押大,我押小。”
李远看到麻子衣襟里露出的替死草人,他双眼血红含泪,心里蹿起一股无名火,最后却只能紧咬牙根,忍了下去。
李远的手掌按在大字上,麻子按在小字上。
黑暗中的鬼手抓住骰盅掀开,麻子紧张冒汗,没等他激发指甲,那只手就咻地消失不见。
三,五,六,十四点大。
李远满脸是汗,松一口气。
麻子浑身紧绷,感觉一股寒意透体而过,他立刻拿出替死草人,错愕睁眼。
他输了,但替死草人完好无损,跟李远前一次情况一样。
但丁原明明输了一次,就直接被赌鬼拧断了脖子。
他和李远,跟丁原到底有什么区别?
麻子仔细思索,突然触电般睁眼。
他和李远有家有室,而丁原家中无父母兄弟,只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