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笼离娘鸡, 是不是让你想到了自己和阿诚?”
卫洵自言自语:“同样被困,无论生前还是死后,都不得安宁, 对不对?”
原本在安抚两只脆弱鸡崽的萍萍面无表情抬起头,冰冷幽深目光凝望过来, 和在旅客面前的表现完全不同,此时此刻卫洵面前的萍萍浑身戾气怨念,衣裙已完全被血染红,透着浓郁不详的血腥气, 白面红唇,就像惊悚游戏里的鬼嫁娘,指甲尖尖, 染着血色。
“别这样看我。”
卫洵轻笑道:“我是来帮你解脱的。”
他手里把玩着黑色的怨血匕首,萍萍盯了他一会。
“晚上八点。”
萍萍声音冷如冰凌, 随后她漠然低下头,看着自己手里嫩黄鸡崽。圆滚滚的小鸡很有活力,在她手心里扑扇翅膀, 但那黄色实在是太纯粹,没有半点杂色, 干净到不自然, 就像染上去的一样。
“你应该知道晚上八点会发生什么吧?”
卫洵饶有兴致:“萍萍,要我是你的话,可不会一直呆在这鬼地方, 早出去肆虐了, 你这又是何苦呢?”
“不过说起来, 你们这家学也太渊源了, 又会移魂又会化僵, 还能会使唤纸人,要我是阿龙,恐怕也得死不瞑目。”
听他这话,萍萍无声勾起红唇,却是在冷笑。卫洵注意到她的神情,自己同样勾起唇角。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