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茅小乐再不乐意最后也怏怏收手,闷在一边生气。卫洵也不惯着他,又一起呆了会后他感受下茅小乐精神污染情况,发觉最浅层的污染已经全部梳理完毕后就宣布这次纾解结束,让茅小乐带王澎湃来。
给人纾解是会消耗导游精力的,和安雪锋会在纾解同时给予的大量回馈不同,梳理完茅小乐后卫洵确实觉得有些累,他决定一天来纾解两个,这是个细致漫长的活,过犹不及,更别说卫洵还有其他事要做,他自己算了算,在七日——六日后的狂欢晚宴前能梳理两轮就算成功。
茅小乐不乐意,但还是听卫洵的话,耷拉着小脸就走了。不一会娱乐室的门被敲响,王澎湃挤了张胖脸过来,听卫洵说要给他纾解精神,王澎湃一张胖脸都泛起了光,搓着手高兴笑道:“好!真好!哎呀我看小乐出去都容光焕发了,咱归途有翠导您了精神面貌就是不一样,不过不过,这个这个……”
王澎湃生怕卫洵消耗精力多了,更何况卫洵还跟队长是一对,一想到万一把卫洵累坏了,安雪锋那冷飕飕的目光,王澎湃就觉得自己一身肥肉哆嗦。
还是确认卫洵确实有余力再纾解一个人,而且他一天也就准备纾解两个后,王澎湃这才放了心,乐呵呵邀请卫洵一起去骑马。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纾解方式,茅小乐看卫洵码字,和他一起做纸人就能获得心灵上的安宁,但大多数旅客想要纾解精神,得从初始称号入手,来在混乱崩塌的精神中再找回自我,重新稳固心神。
王澎湃的初始称号演变升级到最后,就是橙色称号‘老司机’。连嬉命人都还蛮看中他,可不是只会开车开船开飞机。像在大山中,无人区里旅行,有时候车不顶用,铁皮疙瘩在大自然的伟力下很可能就会变成真的废铁。许多时候还是传统的出行方式更管用——比如说骑骆驼骑马。他们归途圈了片草原,养了不少好马,这处原本是一处旅程景点,被归途彻底解决后归途在操场旁建了座安全屋,是蒙古包的样式。这安全屋就像他们场外延伸的驻地,只要有权限就能直接从驻地到安全屋里,往来方便,方便来往。
这草原上的一群马全都是王澎湃养的,他一个呼哨就能叫来。不过这些马都不是那种神采飞扬的高头大马,反倒大多稍显矮小,看着敦实。
“这是滇马,耐力好,负重力高,最适合走山路驮东西,遇到马匪也不怕”
王澎湃笑着拍了拍头马,头马温顺舔走王澎湃手里的糖块,漂亮的大眼睛温润如鹿,灵动极了,然而在面对卫洵时,头马却低下头来,屈了屈膝,这是对‘马王’的尊重与顺服。
这种介于景点和现实之间的地方最好的就是能稍微试一试称号,卫洵对马王称号的作用还算满意,挑了匹顺眼的棕马,两人翻身上马,慢悠悠在阳光下骑马漫步。此时正值秋末冬初,草原上一片枯黄。蓝天白云下枯草连天秋风肃杀,让人一看只觉得心潮澎湃,世界辽阔,恨不得纵马驰骋。
然而卫洵对王澎湃讲的故事更感兴趣。
“……为了躲马匪,马帮在山上凿了路,越陡越好,一个人一个滇马刚好能过,没法掉头。”
“如果是两个马帮从两边来,在路中间碰上了,那没办法,只能两边协商,对比下两边带的货物,哪边价值高哪边留下,另一边连人带马跳金沙江,尸骨都留不下来。”
卫洵对安雪锋之前讲的嬉命人带队云南游很感兴趣,安雪锋该是提点了王澎湃,王澎湃此时和卫洵说起的就是那次旅行中的一处小景点,体验古时候的马帮,重走马帮之路,而且在这景点上他们还要和另一支旅队‘竞技’,所谓的‘货物’,并不是他们一路来的收获,而是向导游购买的东西才能称得上货物。显然他们买的东西不够多,没达标,对比上另一队马帮,只能跳进金沙江,不是实力不够攀岩走壁,这是规则。
“不能有一边后退?”
“这怎么后退,那么长的马队,那么多的人,不可能的。”
“跳江必死?”
“也不能说必死,要是必死爷爷我也活不到现在。”
王澎湃拍了拍马头,贼兮兮笑道:“金沙江里有大鱼,有江鬼,但安队不怕这个,带着我们杀了一轮,杀上岸了。”
卫洵也笑:“所以在比货物价值的时候你们输了?”
王澎湃苦着脸:“乖乖,谁敢从嬉命人手里买东西啊。”
王澎湃表面上这么说,实际上心里忍不住吐槽,是,有些景点是有购物点,在导游手里买到正确的道具就能削减景点难度。但嬉命人这老登追求的就是景点高难度,根本就不卖好东西,要真从他手里买东西绝对只能买到错的,景点难度飙升那还不如不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