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那么深的疼。
深到怎么也忘不掉。
“阿洛。”
他于月光荷影中眼角湿红,声音喑哑。
“我忘不掉……怎么办?”
师巫洛不动,只是一点点吻去他的泪水,一点点抚过他的脊背。
颤抖的,珍视的。
“所以,你要让我记住你的。”仇薄灯仰头,朝他轻轻地笑。
既然刻骨的疼痛无法抹去,就用另外的一中欢愉的疼痛代替。
把所有的悲伤都盖上缠绵的印迹,把所有的晦暗用相好记忆。从此,绵绵密密的疼就只剩下你。
夜越来越深,萤虫越来越多,一行一行自层层荷叶中升起,荧光照影,荷叶重重,花影重重,流水脉脉。清冷疏白的月影在两人脊背上破碎,花与荷蔓延过两人的指尖,辗转覆盖,无人地带。
今夜月色满荷塘。
一只素白如雪的手最后从浅粉莲舟边缘垂落,触碰到微凉的水面,拘起一小捧,到中途就散落成晶莹的水珠。
师巫洛将仇薄灯的手握住,拉回来。
仇薄灯咬着一缕头发,抬眼看他。
他轻轻拨开那一缕黑发,吻了吻仇薄灯艳红的唇。澄澈的湖水被无形的力量引动,温度适宜流速轻柔地落进莲舟里。
仇薄灯蜷缩在他的臂弯里,任由水流温暖静缓地淌过。
他蜷缩起来时,背上脊柱的线条就格外明显,伶仃消瘦。平日里,他总穿着一袭张扬的红衣,过于夺目的颜色压下了他的清瘦。可事实上,太乙宗费尽心力也没能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