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回庄家说话,九个脑袋的荷官现在要么弃牌,要么跟路明非梭哈才能继续玩下这一把游戏,很明显它没这个胆色,十八只暗金的瞳眸滴溜溜一转,翼手就把牌给覆了推出去,嘴里嘀嘀咕咕道,“不跟不跟,疯了才跟,谁上来就梭哈的?算我被你唬到了!”
底池中的人群浩浩荡荡地又从灯源下走回了路明非的囚笼里,路明非坐躺在椅子里盯着荷官,而苏晓樯也同样看着这个镰鼬女皇。
作为荷官,镰鼬女皇也是参赌进了这场游戏,但它的下注方式很稳健,并且牌技相当出色,就像是一台异形计算机,能精准地计算自己的手牌胜率,在德州扑克里这种高数学运算功能可以占得相当大的优势——这是直到苏晓樯和路明非出现之前的情况。
在路明非和苏晓樯出现后,两人那不讲道理的强运一路横扫整张赌桌,荷官在吃过一两次亏后,下注方式就小心翼翼了起来,几乎每次都是河牌阶段以前就弃牌走人,虽然和其他玩家一样在输,但它却是输得最慢的一个,这也和之前它就积累了大量筹码的原因有关。
收回扑克牌,荷官再度熟练地进行洗牌,这时,那个输到快要疯狂的马甲男人突然看向路明非,红着眼睛提醒,“朋友!你人数够了!你可以走了!”
在这场牌开始的时候,固定下注后的路明非有45个人头,一次梭哈赢得了底池里的7个人头,他现在背后的囚笼里应该挤满了52个人头整。按照荷官定下的规则,满50个人头可以赎身,路明非的确可以申请去下一关了。
路明非抬头看了一眼说话的那个男人,又看向了荷官问,“如果我选择赎身,这些人会怎么样?”
他指的这些人,自然就是背后囚笼中被当做筹码的普通人,他们被荷官规定作为筹码,只能听从肩膀上镰鼬的指挥机械性地移动位置,倘若有不规矩的筹码,当即就会被镰鼬处刑,同时这笔亏损只能让持有筹码的玩家自己承担。
“不会怎么样,快走吧!算我求你了!”马甲男人嘶哑地喊道。
“会死哦。”苏晓樯淡淡地说。
新的卡牌已经发到了每个玩家的手中,苏晓樯翻看着自己的底牌平静地说,“在我刚刚来的时候还不太熟悉德州的游戏模式,当时场上有一个金发的,说话很讨人厌的西班牙女人,用诈唬的方法从我这里赢去了一些筹码,成功花了50个筹码赎身逃走了,在她走后,荷官打开了装有50个人的囚笼,然后镰鼬把里面的所有人吃干净了,一个不剩。”
“我就说宣读规则里的‘消耗50个筹码’听起来感觉怪怪的,原来消耗筹码是这个消耗法啊。”路明非叹了口气,看向苏晓樯,“难怪直到我来你都没跑,原来是这个说法。”
苏晓樯摇了摇头没说话。
在路明非来之前,她其实早就有机会赎身走人了,但却一直刻意控制在50以下,因为她知道如果自己拍拍屁股选择走入,自己背后囚笼里那五十多条性命就会付之一炬,那些渴血的吸血镰会把里面的普通人吃得渣滓都不剩下。
在涉及龙类危机的情况下,执行部专员应当优先保护普通人,这是执行部条例里的铁律,苏晓樯即使是临时专员,也恪守着这条法则。
“那又跟你有什么关系?管好自己不好吗?你救不了所有人!救救你自己吧!”马甲男人急迫地说着,同时看向正在公式化洗牌的荷官。
路明非沉吟了片刻,看向苏晓樯,发现苏晓樯早在盯着他,对上视线后对方轻轻点了点头,默然回答了他心中那个酝酿了很久的念头,两人的想法一拍即合。
“发牌吧。”在桌上其余玩家死了全家般的表情中,路明非抬手示意荷官发牌。
“来咯来咯!有人裤子都要输掉咯,桀桀桀,想跑吗?想跑可以,但你今晚得留下一条手这是汇丰银行的本票,除了一只手我还要赌你一双眼睛!”荷官念叨着不知道什么电影里的吊诡台词,熟练地给每一个玩家发牌。
路明非看都没看一眼自己的牌,直接fold掉了。
苏晓樯看见路明非fold了,又观察了一下其他玩家的底池,也是牌都没看,但却是跟进大筹码,“all,人就不用从笼子里出来了,应该没人敢跟吧?”
“我跟!跟你all!”马甲男人忽然双手锤击赌桌发出了巨大的声响,他抬起头,眼睛血红一片。
“多熬过一个回合不好吗?非要现在急着走?”苏晓樯看着这个男人奇怪地问。
“我就不信你运气把把这么好!荷官,我要求封牌!开牌由你来!其他人都不准碰桌面上的牌!”马甲男人抬手指着苏晓樯的鼻子低吼,“她肯定作弊了!这把她不准碰牌!”
苏晓樯抬了抬手,示意没问题,荷官将苏晓樯和男人的牌挪到了赌桌较为中间的地方,其余三家人都选择了弃牌。
马甲男人背后铁笼里最后的两个人走了出来,这是他最后的赌资了,输光了就会落得之前那些死无全尸的人一个下场,但他已经不管不顾了,他觉得这把是个机会,因为苏晓樯从头到尾都没看过牌,也没碰过牌,如果他能吃下这一把,筹码就会回到较为安全的10个。如果不赌,那么两轮后他的筹码因为固定底池限额总会归零,到时候也是难逃一死。
“一对一单挑。”荷官自己也弃牌了,他依次翻开了五张公牌。
红桃k,梅花k,红心k,方片j,黑桃j
马甲男人的牌被翻开了,是a一对,看见这个底牌后他忽然笑出了声音。
然而,在苏晓樯的底牌被荷官翻开时,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ak”苏晓樯的底牌和公牌凑成了“四条”也就是“炸弹”的牌型,这是仅次于同花顺的牌型,四条出现的概率约为四千分之一,也就是每四千手牌才能出现一次四条,在这种盲梭的局面下出现了。
ps:今天下乡烧烤,借我外公车给我两个朋友开。
朋友a白天进村被来车逼停剐蹭到坏掉突出路面的防护栏留下一条杠,我心说完蛋。
朋友b一直叹息说他才是老司机,他开就不会有问题,然后朋友b开车带我们去鱼塘钓鱼,没看到盲区突出的石块,剐蹭车门下板条,我心说哦豁。
朋友a评价朋友b人不行别怪路不平,接手驾驶座,开车在断头路忽然一个颠簸,全车五个人默契沉默,下车去看保险杠情况。
于是就有了这么一幕,回家后我外公站在路边黑着脸,我们几个站在马路牙子上手里拿着手机开电筒照着车面一个接一个说:
“这条杠是我撞的。”
“这个剐蹭是我弄的。”
“保险杠好像没什么问题。”
每说一句,老辈子脸就黑一分,没开车的我上楼就开始哄老辈子,哄到现在。
你问我为什么不开车,他们剐蹭的时候我在后排拿手机刷科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