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观雪的眼睛很好看,一弯,黑得纯粹白得也纯粹:“嗯,亲眼看看,也可以亲自触摸。”
夏青翻白眼:“我碰不到活物。”
楼观雪:“但是我可以。”
夏青脑子瞬间卡住,火花闪电焚烧理智,僵硬抬头,瞳孔微瞪看着他。
烛火映着屏风上自然绘画的梅花,楼观雪在白梅之下,笑容温雅,如芝兰玉树。
“你什么意思?”夏青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话。
楼观雪从容说:“我这几日查找到一种阵法,可以叫你上我的身。”
夏青人都傻了,磕磕巴巴:“你疯了吗?”
从没见过求着鬼上身的。
他无语凝噎,满腹疑问——这人行事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夏青的所有思绪基本写脸上。
楼观雪了然道:“你也没必要多想,你无牵无挂一缕孤魂,我图不了你什么的。”
夏青慢吞吞看他一眼:“那可说不准。”
他心里总觉得不对劲,就像对危险的直觉。夏青从小到大除了□□淡薄外,直觉也天生准的很。虽然这几日楼观雪在他面前温温柔柔,又是袒白心事又是面露脆弱的,可是他从来就没真相信过他,也没真同情过他。
楼观雪盯了他几秒,随后笑笑说:“哦,那算了吧。”
三月五,启蛰日。春雷响,万物长。
夏青到这来后困于楼观雪身边,从来没踏出过摘星楼。
这一日黑云重重,笼罩着九重宫阙。
隔着十里潇湘竹林,那座浮屠塔今日呈现一种诡谲的血气来,红雾蒙蒙,把象征吉兆的紫气淹没,邪得很。
楼观雪换了身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