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此,连翘就忍不住落泪。
最初得知忍冬死讯时,连翘惊到不敢相信,直到亲眼看见忍冬的尸身,连翘难以接受哭昏了过去。
她与忍冬虽不是亲人,却相依为命多年,胜似骨肉至亲。
忍冬一死,连翘在这世上便再无亲人了。
这几日,连翘时常无端落泪,眼睛都哭肿了。
姜舒也跟着红了眼,抚摸着忍冬的墓碑道:“我们明日就要回上京了,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连翘,也会照顾好大白。”
“下一世你投生,便投去上京吧,投生到我家去,与我做亲人。”
对于忍冬,姜舒惋惜之外更多的是心疼。
这么好的姑娘,值得过最好的日子。
若真有来世,她一定好好补偿忍冬,让她看遍这世间繁华,享尽这人间富贵。
“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冷星望着忍冬的墓愧疚不已,一张一张烧着纸钱。
“鹅——”大白啄了啄墓碑,低声悲鸣。
想到明日便要离开,往后可能再难回来,连翘给忍冬烧了很多纸钱,还留了银子给良善邻里,请她给忍冬看墓。
姜舒也跟将帅府打过招呼,让人每年给忍冬扫墓烧纸。
不知不觉已是傍晚,倦鸟成群结伴归巢,从林中树梢飞过。
“天快黑了,下山吧。”姜舒叹了口气,三人不舍的与忍冬道别离去。
回到将帅府时天色已沉,姜舒用过晚饭后同连翘收拾东西,准备明日一早启程回上京。
今夜军中举行庆功宴,郁峥与周泊序在军中犒劳将士,要很晚才回来。
将士们本是邀姜舒一起的,但姜舒知道她在会让将士们不自在,便拒绝了。
逐风前几日醒了,在冷星的细心照顾下,伤口已在愈合。
因着要回上京,冷星给逐风换完药,顺道帮他收拾行李。
逐风躺在床上,看着冷星忙活的身影,心情甚好。
冷星回头,见逐风直勾勾的盯着她,不由羞恼道:“你看什么。”
“看你啊。”逐风坦言。
冷星瞪他道:“不许看。”
“你都把我看光了,我看看怎么了。”逐风理直气壮。
冷星听后瞬时从脖子红上脸,三步并作两步奔过去捂住逐风的嘴,低声威胁道:“那是个意外,不许再提!”
“那也是看了,得负责。”逐风扯下她的手,一副无赖不讲理的模样。
冷星气结,脸红的似要滴出血来。
逐风伤重卧床,无法自己清洗,都是由侍卫帮忙。前日逐风刚擦洗完还未穿衣,只用被子盖着,侍卫去给他取晾晒的衣物去了。
恰在这时,冷星来给他换药。逐风拽着被子不让,冷星不明所以,一把扯开了被子……
当时帐中一片死寂,两人都石化当场。听到帐外响起脚步声时,冷星才回过神来,急忙将被子给逐风盖好。
好在侍卫没有发现端倪,还让冷星回避,他给逐风穿好裤子再上药。
冷星支吾应下,逃也似的走了。
这两日两人心照不宣,都没有提及此事,冷星以为就这么过去了,此时逐风忽然提起,她羞的想杀人灭口。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告诉过你了,不方便,是你自己不听。”逐风一脸无辜。
冷星捏拳道:“以后不许再提这事!”
“哦。”逐风悻悻地应了一声。
冷星继续去收拾行李,逐风在她身后道:“但责你还是得负。”
负他个大头鬼!
冷星恼的转身将手中衣裳扔到逐风脸上。
逐风终于闭了嘴。